于是这两人就想当然以为陆观华在生儿子的气,心里就越发自责。 石标峰现在看到罪魁祸首来了,他半辈子的老脸都没了,他能不生气吗? 他将人扒拉开,直接拽着石刚的胳膊就回家。 大伙见石标峰生气,都跟在后头劝,“标峰,孩子谈恋爱,咱们当大人的真的不好管。” “是啊,现在哪个父母能管得了孩子。” “观华都没说什么,你就别气了。我看小刚和小希处得挺好。” …… 石标峰挥手撵人,“行啦,你们一个个看热闹不闲事大。赶紧回家做饭去吧。” 大家见他真生气了,一哄而散。 石刚回到家,见爸爸怒气腾腾的样子,有些胆怯,硬着头皮道,“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皮糙肉厚。” 石标峰泄气地坐在凳子上,“我打你管用吗?我打你,你就能跟小希分手吗?” 他就像老了十岁,“我跟观华是二十多年好兄弟,就因为你做这种缺德事,我现在见到他,我都得绕道走。你!” 他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拿儿子没办法,一拳捶在桌上,闷了好一会儿,才问,“包子没跟你一块回来啊?” 石刚摇头,“他不想回来。” 石标峰还想问,外面传来周奶奶的声音。显然她也听到石刚回来了,所以才找上门。 最近周爷爷卧病在床,感觉大限将至,临死前就想见一见孙子。每天都催周奶奶过来找人。 周奶奶等啊等,终于将人等回来了。 两年未见,周奶奶老了很多,以前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已经雪白一片,身子佝偻许多,脸上爬满了皱纹,就好像一道道沟壑。 石标峰赶紧拿椅子让她坐下,陆观美端茶倒水。 周奶奶让他们别忙活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石刚。 石刚摇了摇头,“包子不愿回来。” 周奶奶浑浊的眼睛立刻流下泪来,“包子,你这是挖奶奶的心啊。” 这么大的年纪在他们家哭,谁能落忍。 石标峰也不知咋劝,追问儿子,“包子咋说的?你好好讲讲?为啥不愿意回来?” 周奶奶的哭声戛然而止。 石刚有些为难,他要是说实话,这老太太会不会气晕过去? 周奶奶着急,连连催促,“你快说啊?” 石刚咬咬牙,“他说他欠叶家一条命,他永远就是叶家人。跟周家再无半点瓜葛。”见周奶奶身子晃了晃,他赶紧闭嘴。 周奶奶捂着胸口,“你没告诉他,我们打算给他钱啊?” 石刚摇了摇头,继续说出一段扎心的话,“告诉了。我舅临死的时候,给他留了很多钱。他不缺钱。” 周奶奶瞪时就受不住这个打击,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石标峰和陆观美两人轮流劝,也没能把老太太劝好。 就在这时,周家另外两房来人了,这两年老爷子也不知发得哪门子神经,非要把遗产分一半给包子。 这包子从十几年前就过继出去了,姓都改了。凭什么还能拿遗产? 老大和老三说什么都不同意。 周爷爷病重,两房嫉恨老两口,压根不伺候。周奶奶更加伤心,教坏了儿子、孙子。总之就是四个字“悔不当初”。 好不容易老大和老三将周奶奶给劝走了。 大过年的,在人家家门口哭,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