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冷肃。 殷参事的笑也立刻收起来,应声是。 丁大锤却又微微一笑:“应该是,奉旨做猎户。” 殷参事立刻跟着也笑了:“校尉说的是。” 丁大锤又道:“而且,咱们奉的是先帝旨。” 如今皇帝还小,没有亲政,所以但凡说圣旨,都是监国太傅下发的,丁大锤搬出先帝来,所谓的奉旨就跟太傅无关,殷参事心想,山是乡下的山,但贼则自来都是很聪明的,不容小觑啊。 “是。”他郑重应声。 他们穿过了宫门,宫门外散站着十几个禁卫,看到丁大锤三人出来,忙收起说笑迎来“校尉。” 丁大锤一眼扫过,每个人身前兵袍上的行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与宫门禁卫们的森严不同,但并不显得轻浮,更添几分寒意,令人不敢直视。 “上马。”他说。 随着他一声令下十几个人上马,丁大锤也不多说,猛地催马,马儿一声嘶鸣,撒蹄飞驰。 宫门外的禁卫被吓了一跳,宫门前能御马的不多,还能跑得这样快的更是少,除了紧急驿报,就只有国舅谢燕这样干过几次。 这丁大锤也不是国舅,突然发什么疯? 跟着丁大锤的龙威军们可没想这么多,首领发疯,他们也跟着发疯就是了,一时间宫门前马儿嘶鸣如雷,从宫门前到御街上,再向更远处滚滚而去。 热闹的大街上宛如掀起了狂风,民众们躲避不及,因为看到穿着兵袍,大多数人都没说什么,但到底有人忍不住——跟西凉的战事还没结束,但这一年多都几乎感受不到了。 战事都没那么紧张了,当兵的不能这么没规矩横冲直撞吧。 “这些当兵的,瞎跑什么!”有人生气骂,“人家边军勇武进京来觐见,都没这么狂呢。” “大概因为他们不是普通当兵的吧。”也有人站在墙边笑。 什么意思?这话让四周的闲人都好奇询问。 “看清楚点,他们兵袍上蟒纹。”那人道,“这可不一般,蟒纹,是皇帝赐才能有的。” 站在一旁的梁蔷将手挥了挥荡起的尘雾。 “我知道,他们是龙威军。”跟在身边的族弟踮脚看滚滚而去的兵卫,低声说,“以往都在后宫禁卫,很少见到啊,原来出来这么威风。” 梁蔷默默看了眼收回视线:“别多管闲事,东西收拾好了吗?” 族弟眼中兴奋散去,有些哀怨:“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在京城多留几日吧,咱们跟谢燕来他们不一样,私人身份,行期也没那么急。” 梁蔷道:“有什么好留的,事情办完了。” 事情办完了,才好风光嘛,雪片般的帖子都要把他埋住了,以前的亲朋好友都冒出来了,除了宴请,还有送礼物,梁氏的房子已经充公了,但有人给他们送了新宅邸。 京城,新的,宅邸。 这得多少钱啊! 梁氏真的重新翻身了! “那不是给我送的。”梁蔷说,“是太傅的面子。” 说罢抬脚向前大步而去。 族弟哦了声,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忙跟上,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帖子:“别的也就罢了,但这几位的宴请,阿蔷你还是去一趟,都是曾经的好友,最要紧是他们家世显赫,不管怎么说,诚意满满,咱们不能不理会。否则人家说,能请动你的只有太傅。” 梁蔷看了眼帖子:“是在莲池楼啊,当年我最喜欢的地方。”眼中几分怅然,“他们有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