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皇子伸手抓了抓发髻:“我说过吗?忘记了,不过父皇你的才学的确不怎么好。” 两边的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也习惯了,三皇子就是这么——轻狂。 砰的一声,一个酒壶从纱帘内砸出来,还好酒壶已经空空,落在三皇子身上只有酒香。 “滚滚滚。”皇帝骂,“读几本书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看看如今什么样子,无用老书生也比你精神。” 三皇子也不怕父皇发火,皱眉说:“儿臣怎么会无用?儿臣的才学,先生们都夸赞,父皇,你怕不是嫉妒吧?” 三皇子不担心皇帝被气死,太监们也不担心了,继续安稳的垂首站着。 远处有两人缓步走来,看到亭子里有瓜果盘子砸出来,跪坐在外边的三皇子抱头躲闪。 其中一人身形壮硕,穿着锦衣,面色黑红,他的声音也洪亮:“三弟,你又来惹父皇生气了。” 说着话几步上前,将三皇子拎起来。 他只比三皇子大五六岁,两人个头也差不多,很他轻松地就把三皇子拎起来。 三皇子恼怒地喊:“你放开我!” 那人哈哈一笑,松开了手。 三皇子愤怒地甩袖子:“有辱斯文!你这样子像什么太子!” 本要上前施礼的太监们此时再次稳稳的站在原地,将头垂得更低。 那人——太子倒也没有恼怒,只不屑地说:“你这样哪像父皇的儿子,斯文斯文,斯文能定江山吗?” 三皇子更生气了,冷笑:“江山与我何干!” 兄弟两人越说越不像话,纱帘内的皇帝开口了,不过并不是打断两人,而是唤另一人:“阿珣,来来,进来坐。” 两个太监这才动了,碎步上前将纱帘掀起,露出其内斜卧的皇帝。 皇帝和跟三皇子很像,都是面容清秀,只不过他已经老了,脸颊消瘦,除了孱弱还多了几分枯朽。 跟太子一起走来,此时站在几步外的萧珣忙低头施礼:“见过陛下。” 他对皇帝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那时候陛下还是个精神奕奕的中年人。 “不用多礼,在朕这里没什么规矩。”皇帝淡淡说,“你如此有礼,把这两个比得更不像样子了。” 这话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萧珣一时不知所措。 太子哈哈笑:“父皇,你骂我们就是,别吓到阿珣。”说罢抓住萧珣的胳膊,“来来,与孤同坐。” 萧珣有心但无力拒绝,被太子拖进了凉亭,一起坐在了皇帝身旁。 “父皇,三弟又来烦你了?”太子说,“孤在军中就听说了,三弟要开什么读书会,这是不仅自己要发疯,还要带着京城的读书人一起发疯。” 三皇子大怒:“你才发疯呢,这是读书,读书,世间最至高无上的事。” 皇帝不理他们,看萧珣微微一笑:“朕听太子说,你进京几天了,但朕一直身体不好没有见你。” 萧珣施礼说:“臣知道陛下身体不好,有心探望不敢打扰,太子带着臣在陛下您宫外叩拜过了。” 皇帝哦了声,眼带着几分醉意:“你进京什么事来着?” “父皇,儿臣给你说过了,他帮了廷尉府那边一个小忙,又不巧,境内出现了匪贼,闹得挺大,他就把人送到京城,又来朝廷领罚。”太子抢先答,又指着萧珣,“你也真是太谨慎,这有什么可领罚的?再说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