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雅的咖啡厅生意也不算很好啊,只有我们两个客人。”白雁婉惜地感慨。 陆涤飞刚抿了一口咖啡,噗地一下笑喷了出来。 白雁讶然地把纸巾盒递给他,长长的睫笔扑闪扑闪的,“我说错了吗?” “小丫头,你还真是只井底之蛙,这个咖啡厅不对外的。”陆涤飞说道。 “不对外?那浪费这么大的地方干吗?”白雁还是第一次听说世上有人做这样的傻事。 陆涤飞促狭地歪歪嘴,决定好好给白雁讲一课,“不对外,那就是对内了,比如像我们这样子的,需要一个很隐秘而又有情调的空间,不为外人所打扰,能说点悄悄话什么的。” 白雁拧起了眉,“我们能说的话,去哪个咖啡厅都可以。” “可是有些人,就不可以了。” 白雁懂了,翻了翻眼,“那些人,直接去开房不更方便吗?” 陆涤飞啧啧几下,“你看,你看,又说傻话了,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么,上床太赤裸裸了,精神上的交流才更令人愉悦。这个咖啡厅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圈内人都要提前预约,我借你的光,这是第一次。” 白雁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她从陆涤飞的话语之间嗅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意思。她就如同月亮一样,本身并不发光。在夜晚,你看到月亮那如诗如纱的莹光,那是太阳反射过来的。 康领导是这里的常客,他与伊桐桐幽会就在这里,白雁肯定了。怪不得华老板在听到她说起顶楼咖啡厅时,支支吾吾,一脸惊慌失措。 这里隐秘,这里安全,可以听音乐,可以品咖啡,可以调情,可以打俏,眉来眼去,深情款款。 她坐的这个位置是不是他们曾经坐过的呢? 这个时候,白雁已经不觉得疼痛了,过了时的新闻,激不起什么波浪。 陆涤飞此举有点小题大做,她对康领导与伊桐桐之间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就在距离华兴大饭店的不远处,有康领导为伊桐桐购的香巢,巢下泊着辆红色的跑车,也是康领导的爱意。这个咖啡厅充其量不过是才子与佳人幽会的后花园。 她对着陆涤飞笑了笑,“我身上带的钱可不多,要是不够买单,我可不留下来洗碗抵债。” 陆公子真是够狡猾的,做什么都别有用心,今天,不会只是带她逛逛康领导的后花园吧! 陆涤飞哈哈大笑,“行,到时我掩护你逃跑,我留下来扫地好了。” 白雁露出一脸的感激,“既然这里是我们包下来的,那我就来好好欣赏欣赏。”她放下杯子,双手背在后面,一步一步走向墙角。 陆涤飞轻抿着咖啡,笑眯眯地看她瞟瞟这幅画,瞟瞟那幅画,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服务生和他一同进来。 厅中轻柔如诉的清灵音乐换成了陈嘉维演唱的《我等的人会是谁》。 我的故事也许比较特别 走过的路也许比较迂回 黑暗之中全凭着直觉 keep my faith watch my steps 一步步靠直觉 也许有天生命中会出现那一个谁 走进我的心里面 他不必是个mr. perfect 只要他善良体贴 be my friend and my soul mate 我等的人会是谁何时才出现 make me whole make me brave 我等的人会是谁不急在眼前 i can wait i will pray ..... “小丫头,”陆涤飞翩翩来到白雁面前,“记得我在江心岛给你的提议么,康剑是你等来的同船人吗?” 白雁有一点被这首歌的歌词吸引住了,眼神像沾了雨,湿润润的。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并没有说错?” 陆公子不出中军帐,便知天下事,既使这样,白雁也不愿与他谈起这些,陆公子不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陆公子,你又没有老,为什么一再提以前的事?”她别过头,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墙上挂着的一幅仿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陆涤飞轻笑摇了摇头,扳过她的肩,“白雁,我们合作吧!” 白雁歪着头,清眸滴溜溜转了几转,“怎么个合作法?” 陆涤飞挑了挑眉,很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想把康剑整进牢房,只要在人大选举前,你提供给纪委一两个确凿的他收取贿赂的证据,让他接受停职调查,事后最多是个小处分,但不会影响太大。” “陆公子,我看上去像不像头脑有问题的傻女人?”白雁弯起嘴角,把他放在肩头上的手推开。 陆涤飞脸色一怔,“康剑不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