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还是这个时间过来吧!”柳晶替孕妇拉下宽大的衣裙,扶着她下了产检房。 孕妇道谢,等在外面的老公进来,两个人一脸幸福的走了。 “心情好点了吗?”白雁问道。 柳晶耸耸肩,“两口子哪有隔夜的仇,我家李老师也是没办法,可恨的是那些无耻的当官的。哦,不包括你家康领导,他很平易近人,很有亲和力,前天还给我和我老公拿水果、倒茶,走时还一直送到楼梯口。” 柳晶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音量,“雁,你家领导那天一直拐弯抹角地问我,你以前有些什么朋友,有没有特别好的,你正常和哪些人一起玩,医院里有哪些年轻而又杰出的男医生。我听着听着,怎么觉得他嗅到了什么异常气味,好像你在外面有什么奸情!要不是他问得那么礼貌、含蓄,我都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莫谈奸情了,就是恋爱也就只谈了一次,想想都吃亏。说真的,我可不信你家领导以前是一张白纸。” 白雁咧咧嘴,“像一张白纸的当不了官。” “那他向你交待了吗?” “换作你是我,你想听他的交待?” 柳晶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吧!知道太多,联想就多,猜测就多,如果在嘿啾嘿哟时,突然想起他以前也和别的女人这样,我会......受不了的。爱情里,有一点善意的隐瞒也可以。” “所以说你很好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白雁的眼中笼上了一层幽远。 柳晶呵呵直乐,“嗯嗯,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羡慕我吧!” 白雁踢了她一脚,也跟着笑了起来。 下班回家,白雁立刻就忙翻了天,笋干烧排骨,鲫鱼豆腐汤,醉条虾,西芹炒鱼片,凉拌海蛰头,一盘盘端上了桌,虽然是家常菜,看着就很诱胃。粽子也包好了,一个个放在大锅里煮着。 一切就绪,白雁又冲了个战斗澡,刚出来,门铃响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个壮实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两只行李箱,目光像两把刀似的射向她。 “你找谁?”白雁问道。 “让开,别挡着道。”中年妇女带点卷舌音,力气很大,一手一只行李箱,还能用肩把白雁撞开,直直地往里冲 “你要干什么?”白雁火了,抓起玄关上一只花瓶充作武器。 中年妇女回过头,“你眼瞎了,看不到我在干吗?我们的房间在哪?”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讲话,你现在是私闯民宅,属于犯法行为,快出去。”白雁毫不示弱。 “私闯民宅?”中年妇女讥笑地一挑粗黑的眉毛,扔下两只行李箱,“你不就是康剑的那个女人吗?还真是......”她把后面的几个字吞了下去,但白雁还是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居高临下,一怔。 “你到底是谁?”不可能是李心霞,年纪、气质不像,粗鲁的讲话语气也不像。 中年妇女斜了她一眼,“我还得下去拿东西。”那神情,好像白雁不知道她是谁,是多大的罪过似的。 咚咚的脚步声响彻在楼梯间。 白雁站在客厅里,觉得心里面像堵了一块莫名其妙的石头。 不一会,中年妇女又抱着两盆兰花上来了,接着,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像卡通房子似的小小狗屋,一只毛长长的、周身雪白、脖子里扎着粉色丝巾的小狗,一辆残疾人专用的轮椅,最后...... 白雁屏住呼吸,看着中年妇女气喘喘地把怀里抱着的气质华贵、保养适宜的高雅妇人小心翼翼的放平在沙发上。 正主儿终于出场了。 康剑的眉宇间隐约与高雅妇人有相似之处,她一定就是婆婆李心霞了。 现在白雁终于明白,康领导为什么会在她与他妈妈落水时,先救他妈妈了。她虽然不会水,还能在水里拍腾几下,李心霞那可是会直线下坠的。 看李心霞坐着,腰以下的部分好像一点都使不上力,应该是高位截瘫。白雁掩饰住心里的惊愕,恬美一笑,越过一厅的箱箱笼笼,上前喊了一声:“妈妈,您来啦!” 李心霞两道秀美的眉毛一绞,漠然地打量着四周,然后才落到白雁的身上,“我怎么不记得生过你这样的女儿?” 白雁一僵,脸刷地就红了,“妈妈,您真会开玩笑,我是白雁。” “我从不开玩笑。你这一声喊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担当不起,以后记住了。康剑还没回来?” “他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那你喜欢我怎么称呼您?”奇特地,白雁堵着的那个石头一下子落地了,很踏实,很平静。 “叫李女士。”中年妇女在一边插嘴道。 “哦,李女士,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白雁脸上笑意不减。 “不需要了,我等我儿子回来。”李心霞扭过脸,对着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