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在谢太后身后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她看着知矩出了正殿,才悄悄地看向了谢太后:“姑妈,还要继续念吗?” “你去休息吧!”谢太后笑了笑,“早些休息,等看看明天是什么情形,或者是要叫你往昭华殿走一趟的。” . 裴彦进到永安宫的时候,卫良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卫良上前来行了礼,然后跟在裴彦身后往正殿的方向走。 裴彦挥退了跟在身后的宫人,又看了卫良一眼,笑了笑:“今天在宫里可忙碌?” 卫良跟在裴彦身后,规规矩矩地回答:“回陛下,一切都还好,宫中都是有旧例的,宝公公和妾身说,一切都按照旧例来就行。” “那就行。”裴彦说这话,便随便在正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他示意卫良在旁边的竹榻上也坐下,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朕过来,是有件事情问问你,你不必太多心,只用照直说就可以了。” 这话虽然说得和蔼,却让卫良有些紧张了起来,她小心地坐下,道:“陛下请讲,若妾身有什么地方做错,还请陛下恕罪。” “今日昭华殿的娘子过来了一趟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裴彦看着卫良。 卫良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情,忽然之间,她却想起来那天卫融对她的叮嘱——她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昭华殿的娘子问了妾身一些亲戚关系的问题,先问了卫家有没有人名隽,又问卫家有没有表亲名隽。” 这答案让裴彦也感觉十分意外,他眉头挑了起来:“那你如何回答?” “妾身说……--------------銥誮卫家没有人叫这个,但陛下兄长便叫这个名字。”卫良看着裴彦神色,话语声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上嘴巴不敢吭声了。 裴彦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一些什么事情是他之前一直忽视的,此时此刻又可以串起来一般。 只是他却有些茫然地抓不住头绪,似乎还差了最关键的一些地方,他还不知晓。 “就只有这件事情吗?”裴彦再次看向了卫良。 卫良摇了摇头,道:“就只有这件事情,说完之后昭华殿的娘子就走了。” “朕知道了。”裴彦站起来,他心头泛起了一些烦躁,可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陛下。”卫良跟着站了起来,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了口,“那天哥哥对妾身说,要多注意些这位娘子……或许哥哥知道一些事情吧……” “卫融与你怎么说?”裴彦再次看向了她。 “哥哥说……昭华殿娘子身份不一般,若有什么事情无法处置还是交给陛下定夺。”卫良声音很小,“哥哥没有再说其他了,但……我想哥哥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裴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强令自己语气放柔和了些许:“好了,朕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吧,这件事情不要再与别人说。” 卫良应下来,见裴彦往外走,原还想上前送一送,但被裴彦摆手拒绝。 . 出了永安宫,裴彦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些事情与自己的大哥有什么关系,却见昭华殿的内侍总管五吕从昭华殿的方向匆忙跑了过来。 “陛下,娘子发热起烧,请陛下下旨请太医。”五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裴彦神色一凛,看了一眼跟在身侧的宝言:“你去太医院请太医,现在就去。” 说完,他便也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接就冲着昭华殿去了。 . 昭华殿寝殿中,云岚眼睛紧闭着,脸烧得通红,手紧紧抓着床边的被褥,似乎是在做梦。 初晴一边用冷水绞了帕子给她擦身子,一边轻轻地唤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及早醒过来。 灰奴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到了寝殿中,此时此刻焦虑地围着床榻喵喵叫,怎么赶也赶不走。 裴彦进到寝殿中,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灰奴看到裴彦进来,先弓起背对着他哈气,然后便直接挡在了他面前,不许他往前走。 裴彦拎起张牙舞爪的灰奴,塞给了旁边的五吕:“让它去东配殿,别在这里捣乱!” 五吕手忙脚乱地抱着这胖狸花,连跑带跳地冲出去,把灰奴放到了外面。 灰奴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刚被放下地,就仿佛离弦之箭一般,转头又往寝殿里面冲。 五吕回身要抓,但连猫毛也没碰着一根,那胖狸花就在夜色中矫健地跑得没了踪影。 裴彦从初晴手里接了帕子,刚给云岚擦了擦额头,忽然听到身后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回头一看,便见灰奴两只碧绿的猫眼仿佛灯笼一样,正居高临下地站在柜子上面往下看。 “怎么一只猫也看不住!”裴彦恼火地去看五吕,“娘子病着,还让一只猫过来捣乱吗!” 五吕等人不敢狡辩,急忙追着灰奴过去,但那猫却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