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久,陈景深轻描淡写,“给别人查的。” 鸟儿转了一圈又飞走。喻繁盯着那根光秃秃的树枝,很轻地啧了一声。 - 放学回去的路上,喻繁顺手买了一份馄饨。 最近气温回升,他有点懒得开火。 回到小区,听见家门里面的麻将声,喻繁神色微变,掏钥匙的动作生生顿住。 片刻,感觉到身边有道目光正盯着他,喻繁转过头,跟头上楼梯拐角探出来的脑袋对上目光。 小女孩坐在台阶上,就探了个头,正眨着眼看着他。 见喻繁忽然抬腿走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 喻繁两三步走上台阶,然后跟上次一样蹲了下来。 “在这干嘛?”他看了一眼对方背后的书包,问。 “爸爸妈妈还没……回家。”小女孩说完,肚子突然很轻地咕了一声。 她捂着肚子,有点脸红。 喻繁嗯一声,勾起手指,把馄饨放在她旁边:“吃。” 说完,他起身准备下去,衣角忽然被人拉住。 小女孩仰着头看他,又转过脑袋,看了一下喻繁家的房门。 她还没说话,喻繁忽然抬手,在她头发上随意揉了两下。 然后抽身下楼,用钥匙开锁进了屋。 里面几个大男人正围着桌子打麻将。他们听见动静回头,对上喻繁一张冷脸,动作和声音忍不住放轻了一点。 只有喻凯明,见了他故意加大音量。 喻繁视若无睹地回屋,把房门锁上,父子俩没有任何交流。 “明哥,这你儿子啊?长挺帅啊,就是怎么有点凶,进了屋也不喊人。是吵架了还是怎么的?” “你第一次见他儿子吧?”另个人习惯道,“他和他儿子关系就这样,没好过。” “不用搭理他,惯的。”喻凯明把牌一推,“和了!” 没多久,房门又被打开。 喻繁从里面出来,他换了身衣服,明显是刚在里面洗了个澡。 喻凯明叼着烟,扫了他一眼:“大晚上的你去哪?” 喻繁没搭理他,走到玄关穿鞋。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喻凯明一拍桌子。 喻繁打开家门出去。 喻凯明气得刚要骂人,就见喻繁出门的动作忽然顿住,然后回头冷冷地看过来—— “喻凯明,我提醒你一句。” 他凉声道,“你敢再动我房门一次,我就把你的门牙打掉。” 喻繁说完,关门走了。 屋内沉默了十来秒。 喻凯明把烟拧灭,一下暴起:“他妈的,老子今天不把他嘴巴割下来——” “别别别别!”旁边人立刻上来拉他,“小孩子说浑话而已,不用跟他计较……” “就是就是,没必要嘛,来来来继续打牌。” 喻凯明也不是真敢追上去,有人拦他之后,他又装模作样了一会儿,才重新坐回去。 “我跟你说,明哥,治小孩的办法多了去了。我教你,你就停他十天半个月的生活费,过段时间他保准乖乖听话了。” 喻凯明嗤笑,扔出麻将牌:“傻逼才给他生活费。” “啊?”那人一愣,“你不给他钱吗?那他生活费都哪儿来的?” 喻凯明吐出一口烟:“他爷爷和他妈走的时候都给他留了点。” “大嫂……这么早走了?是病了,还是怎么的?” 提到这个,喻凯明的眼神瞬间阴冷下来。 旁边的人小声告诉他:“没,老早的时候就跟人跑了——” “呸!”喻凯明转头吐了口唾沫,破口大骂,“臭女表子!提到就晦气,狗娘养的……” “行行行,都别说了,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