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某个身价过亿集团董事长的唯一亲生子嗣,你会怎么做? 以前的冷玉绝对会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会先打开股票软件看一下他们家股价,然后游说董事长立好遗嘱。等他两腿一蹬我就可以吃吃喝喝靠公司分红过日子了。” 如果有人替她承担责任,她只想吃喝玩乐浪迹天涯,当个母哭父打的不学无术富二代。冷玉心说可千万别问她为什么就不过一把生意场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潇洒生活。笑话,先甭提她是不是那块儿材料,就单单那些总裁和CEO们,她花钱雇他们又不是等着看他们上演“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种小说戏码的。她才不要过得跟顾先生一样,整天忙的要死,晚上做梦说梦话还在想发展。 “嗯,那顾氏要真交到你手上,可能我和景云就都得靠喝西北风过日子了。”她记得顾云潮在看完她的回答后一本正经,倍儿严肃地呷了口并不存在的茶,“不过我想想景云那无事牌好像还挺值钱的,把它偷出来卖掉应该还够喝粥的,到时候他要揍我你可一定得拦着点啊。” 冷玉“啪”把热水袋从地上捡起来给他重新按回膝盖上。这么快就满血复活,真不知道刚才捂着膝盖吃了止痛片还呲哇乱叫的是哪位了。 很欢脱的回忆啊,只可惜她现在有点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他们给她用了什么药,她感觉有些断片儿,上一秒好像还在画展听Aisling讲解,怎么下一秒就躺在自家床上了。 也许是躺久了,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冷玉索性躺平又随手从枕头里摸出支棒棒糖拆掉包装塞嘴里。 画家的话有些令她烦躁,那些模糊不清的、捕风捉影般的话语总是能够轻易挑拨人心,无论是叁国时期的马超还是现代的她。 她这个替身,会是本主么? 真是个可怕的念头,只可惜刚一露头就被门把手的转动生生压下。她赶紧钻回被子里继续装睡。 “冷玉小姐,您醒了么。”林疏端着个水杯蹑手蹑脚走到她床前,看着旁边那团塑料纸沉默片刻,“我大哥刚回来,带着罐糖渍栗子您可以尝尝。” 他出去了,顺便给她掖了下被脚。 “睡醒没?”顾云潮继续他那经典坐姿,一手抱罐子,一手拿着长筷子正往外夹栗子,“不会是是佛洛伦萨综合征吧?” 林疏没理他,转身进厨房照料那锅银耳羹。顾云潮自讨个没趣也就不再言语,继续品尝冷玉的手艺。糖渍过的原因,很软儒,透着酒香。 他去别墅,她是应允过了的,准确来说,是毫无反应。 别墅内简直是一片狼藉,尤其是一楼卧室。 破碎的玻璃杯,被踢到门口的水果刀,空掉的药板,已经干涸掉的某些秽物——很明显,没有任何人来打扫过,这栋房子里的时光还停留在那一刻,犹如庞贝城重见天日。 他至今还记得顾先生电话中疲惫焦躁下难掩的绝望:“云潮,来一趟,带她走,只要她愿意。”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