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月亮还是那轮月亮,岚山还是那座岚山,四下景色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有白霜脑袋里兴奋得要爆炸,心神恍惚,魂不守舍,已经没法再用平和的守望者身份去看待岚山上的一切。 他总在回忆那个吻。 吹过脸颊的风,是她柔软温热的唇;蹭过手背的树叶,是她游走调情的指;连清冷无暇的月,也笼上了一层暧昧光晕。 以后每一次沐月修行,都会想起她。 空荡的游魂一样的身体被充盈,又曳地。他被迫从俯瞰变成平视,成为与人类相似的存在。 他不该和人类有这样多牵扯的。 但……那是她。 白霜面上波澜不惊,缄默一路,池澈影也没出声,一人一精怪安静并肩走着,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直到在上次分开的地方停下来。 池澈影:“那,下次见?” 又是时效不明的客套话。 “好。”白霜看着她,仍然愿意相信有下次,“下次,带牌子。” “嗯。” 白霜目送池澈影走远,才飘进路边的树林里。这次有记得先清理干净鞋履上沾到的青苔泥土,紧接着身影忽地缩水下去。 再出来就是小白了。 他奔跑速度极快,是少数可以肉身媲美法术“缩地成寸”的精怪。在池澈影回来之前,已跃进窗台,处理掉足迹,钻进兔笼不紧不慢地舔毛。 池澈影回来了。 白霜别别扭扭趴在原处。即便换了兔形,他也无法像今晚之前那般,只当她是饲主,主动迎接,求摸求抱,还在人家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只是一个吻,就让他神思不属,瞻前顾后。 池澈影似乎并不在意小白是否主动,照旧剪完提摩西放在草盆里码好,添水添粮,又去洗澡、吹头发,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一如往常坐在桌前,开始备课改作业。 白霜恹恹地趴在笼子里,门牙恨恨地咬着笼门。 她怎么能这么淡定? 他们才刚接过吻! 风扇被挪到对着床的地方,这是池澈影准备睡觉的信号。她这时才来到兔笼前,将他抱出来。 前脚掌被迫按在她柔软的乳肉上,白霜刷地脸红了,还好有毛发遮挡。 “今天好乖啊,毛也很滑,又自己舔了吗?” 白霜几乎要听不进她在说什么。 太软了……埋起来好舒服。 屁股被她单手托着,整张兔脸都紧贴着她的胸乳,夏季睡衣领口很低,白霜简直是浸泡在那股乳香里。 池澈影借此腾出一只手,在手机上划着,下单化毛膏,顺便看一眼新手机的物流信息。 又要给他吃化毛膏……白霜晕晕乎乎地想。他不是很喜欢吃那个,搞得好像他真是什么家养的蠢兔子一样。 完全忘记了住兔笼吃兔粮睡冰屋不亦乐乎的是谁。 那股胸口充盈又鼓胀的感觉还在升腾反复。 白霜的意识轻飘飘的,脑子里只剩下她的津液,唇舌,胸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