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感情的话那就养他啊。」花美娜看了一眼庆年,内心多少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帮牠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庆年轻叹了一声,只是取个名字应该没关係吧?「要取什么好呢?」 「要不然叫纸莲花好了!」花美娜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地说道。 「纸莲花...?为什么是这个鸟名啦!」 「你看他的毛色不是跟纸莲花的顏色一模一样吗?」花美娜指了指有着一身黄毛的幼猫。 「不要!谁会帮小猫取这种名字啦!我要叫他咪波!」庆年激动地说着。 「你看,你这不是有想到一个好名字吗?」花美娜语气温柔地说着,但看着箱中那羸弱的小猫,花美娜就怕庆年担心的事真会发生。 那天,花美娜离开了车库,庆年还是在那待上了很久很久。 * [週三,早上七点] 今天庆年一反常态,特地起了个大早,刷了牙连睡衣都还来不及换就衝向了车库,这可让每天早起浇花的壹彦看得满脸问号。 「不知道咪波今天有没有比较健康?」庆年边走边自言自语,手里拿着刚泡好的猫奶粉。「咪波现在应该饿了吧?」 这还是头一回庆年进到车库目的不在于那些豪车「美眉」们,就连庆年本人也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然而,一进到车库内却没有听到半点猫叫声,照理来说小猫饿了应该会叫的啊? 「奇怪了,难道咪波还在睡吗?」庆年带着迟疑的脚步慢慢地走向纸箱。 果然,咪波躺在纸箱内此时正静静地瞇着眼。 看着咪波躺在箱子中一动也不动的,那感觉...不像是在睡觉。 庆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停止了,那瞬间竟忘了怎么吸入氧气,只能眨了眨那双有些乾涩的双眼。 —这个车库内,没有了任何呼吸。 当再次吸入氧气时,庆年像个刚来到这个世上的婴儿一般,在氧气进入肺部那刻,也止不住哭声了。 庆年跪在箱子旁,用着颤抖的双手将小猫抱起,那失去体温的小小身躯像是在强行回答庆年的猜测一般,肯定了答案。 庆年抱着小猫衝出车库,或许现在救他还来得及也说不定。 「一定还来得及的...一定还来得及的!」庆年慌乱地奔向外头,碰巧遇见正在浇花的壹彦。 「庆年,你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站在花圃前的壹彦不解地看着庆年,接着才注意到庆年手中的小猫。 「壹彦哥!你救救牠好不好!如果现在送去兽医院一定还来得及!我们得赶快...」 壹彦看着那抬头看向自己满脸泪痕的庆年,此时正语无伦次且情绪慌乱地向自己求救,或许就连庆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庆年。」壹彦淡淡地开口。「小猫已经死了。」 虽然内心不想承认但当壹彦说出口的那瞬间,庆年还是愣了一下。 对啊,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承认呢? 庆年低下头去,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流出,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会坏掉的。 壹彦看着这样的庆年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抱住泪流不止的庆年温柔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庆年,我们把小猫埋了吧?」 最后,壹彦让庆年将小猫埋到了自己的花圃旁,特别重视花圃中花朵的壹彦平常别说让人靠近了,就连碰都不给碰一下里面的花,然而今天却让庆年将小猫给埋在了那些梔子花底下。 早上十点,花美娜是大宅内最后一个起床的人。 「那隻小猫还是死了对不对?」花美娜站在厨房吧台后往空杯中倒入牛奶,接着看向了坐在沙发一角一蹶不振的庆年。 「嗯。」站在一旁泡着红茶的壹彦只是简短地回应了花美娜的疑问,其他几人早上起床时就听闻了壹彦所说,瞭解了庆年低落的原因。 花美娜长叹了一口气。 「知道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吗?」花美娜戳起了放在保鲜盒内的小番茄说道。 壹彦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花美娜。 「当初在庆年刚进组的时候我调查过他的背景,庆年的父亲是某个有名的政治人物,母亲则是他父亲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所以庆年从小就是和母亲住在一起,而庆年的父亲也只是每个月定期打钱到他们的户头内很少去看他们,太爱父亲的母亲最后不甘寂寞精神崩塌了,最后在庆年十四岁那年在他面前自杀了,在那之后庆年就一直是一个人了。」花美娜想起之前调查的资料,庆年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过去可见这段过往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庆年他才无法再次接受死亡在自己面前发生吧?这样又会想起自己变成一个人的那天。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庆年昨天不愿意放太多感情在小猫身上的原因,害怕当小猫离开时自己会受伤。」 壹彦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