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地看着空气中游荡的咒力残秽,把画到一半的月亮抹去了。 他合上双手,做出了祈祷一样的姿势。然后他将双手按到了地上。地面的泥土开始松动,然后慢慢变形,像是有一双手在为他塑形一样,炼成阵中的泥土慢慢扭曲成了匕首的模样。 那匕首真的很小,看起来似乎并不锐利,可那毕竟是武器。 明光院望着禅院甚尔。 甚尔沉默了片刻,他很久没有说话,明光院有些忐忑他做的这些明显已经超出了咒术的范畴,不知道禅院甚尔能否接受这样的他,如果他无法接受的话,明光院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明光院几乎以为,甚尔要把他当成一个怪物了。 明光院眼睛里隐约有水光,他实在太害怕被当成怪物了:说点什么吧,甚尔。 一言不发的寂静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他在等待着恋人的审判。 禅院甚尔终于说话了:匕首 明光院忐忑地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一般。 禅院甚尔的语速越来越慢:我在想,强迫你叼着匕首,如果我做点什么,说不定你忍耐到极限也不敢发出声音,模样一定会很好看还可以穿着我的衣服,或者用点别的道具。 明光院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禅院甚尔对他是全然信任,一丝一毫怀疑都不曾有过。这点他真的非常感动,可就算这样 明光院简直觉得面前的男人不可理喻:重点不是这个吧,禅院甚尔,你的脑袋里就没有一点积极向上的东西吗? 重点难道不是炼金术吗?泥土变成了金属制成的匕首,难道是很寻常的事吗? 禅院甚尔也觉得明光院不可理喻:难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吗?说出来你又来责怪我? 他本来不打算把这些话说出口的,得到同意之后,他原本以为有机会让这些想法成真结果明光院净还是生气了。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生气? 他自称是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事到如今又在害羞什么? 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生气的? 禅院甚尔想不明白,他看到明光院好像还想说点什么,简单粗暴地亲了过去,让对方暂时闭嘴了。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想了。 第21章 见闻10 第二天一大早,明光院被迫早起。 小朋友已经在庭院里等了很久了,甚尔甚尔刚刚晨练回来,身上有一层薄汗,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冲凉的地方要从房间里穿过去。禅院甚尔一晚上即便只睡三四个小时,第二天醒过来仍旧精力充沛,可明光院却不行,他睁着眼睛,虽然身体已经醒过来了,但意识还没有回归身体。 禅院甚尔蹲在他身边。 明光院坐在被褥上,脑袋一点一点,眼看着又要睡着,又努力试图清醒。 甚尔不免觉得好笑又可爱。 他伸手捏住了明光院的鼻子,在少年喘不过气来,茫然又徒劳地抗议时,他才松手。 禅院甚尔憋着笑问他:你这么困吗? 明光院点点头,他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讲话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是。 禅院甚尔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是笨蛋吗? 明光院迷迷糊糊理解不了禅院甚尔的意思,他慢吞吞地说:是。 果然。 禅院甚尔兴致勃勃地翻出了行李中的便携摄像机。 镜头里的少年黑发乱糟糟,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压痕,禅院甚尔将摄像头对准了面前的恋人:你是谁?你是我的新娘吗? 明光院好像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还没睡醒,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说什么都只会答应:是。 禅院甚尔心满意足地保存了录像。 过了十几分钟,明光院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昨天心情忐忑,又遇到了那么特殊的天气,结果禅院甚尔陪他一起坐到了凌晨。 总觉得刚刚甚尔好像问了他什么事。 他迷茫地说:甚尔,你刚刚好像对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禅院甚尔表情如常:没什么。 明光院不去想这件事,而禅院甚尔大概是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虚情绪,他说是去冲凉了,结果明光院等了好久,也没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 他只能去找别的地方冲凉。 刚刚走到庭院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夏油杰。小朋友醒得很早,他看到明光院,蹦蹦跳跳地凑到明光院面前,大声说:老师! 明光院被他叫得浑身不舒服,夏油杰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他比一般的小孩心思更加敏锐,他迅速转移话题:您是在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