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岑雪明做了曲不惟的伥鬼,担心招来杀身之祸,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 他故意把蒙四扣在东安,及至东窗事发,顶替蒙四来到脂溪,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唯道:“可是这一切如果是真的,封原为何没在脂溪矿上找到岑雪明呢?昨晚我去偷案宗,拿岑雪明试过封原,看他的反应,岑雪明眼下绝不在他手上。” 谢容与道:“这个简单,问一问矿监军就行了。” 不一会儿,一名玄鹰卫就把矿监军都监请来了,都监听他们问起蒙四,说道:“回禀殿下,昨天封将军也打听过这个蒙四,不过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死了?何时死的?” “嘉宁元年,那年的冬天太冷了,他没熬过去,死在矿上了。”都监说着,抬指点了点额稍,“这个蒙四,这儿有点问题,疯疯癫癫的,兼之没有亲人,我们通知了中州官衙,没等来收尸的,怕尸身搁久了腐坏,只好……一把火烧了……” 谢容与问:“和蒙四一起被发配来的犯人呢?” “有几个还在,殿下可要见他们?” 谢容与“嗯”一声。都监于是立刻吩咐随行的兵卫,没一会儿,兵卫便把几个流放犯带来了。谢容与一一审过,这几名流放犯所说与都监适才所言一般无二,俱称蒙四人有点疯癫,嘉宁元年死在了矿上。 谢容与见问不出什么,便让都监带着流放犯们退下了。 几日下来,矿上的犯人被小昭王、封将军轮番提审,都监心中难免局促不安,走到门口,忍不住顿住步子,他朝谢容与一拜:“敢问殿下,矿上……矿上可是惹上了什么大案?” “没什么大案,查条线索罢了,都监去忙吧,耽搁你的时辰了。” 都监见小昭王这般有礼,十分惶恐,“不耽搁不耽搁,近来秋老虎么,天太热,矿上得歇工几天,殿下有什么尽管吩咐。” 待都监走远,青唯立刻道:“这么说,岑雪明已经死了?这说不通啊,他费尽周折顶替蒙四来到矿上,就是为了活下去,结果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矿上了?” “死在矿上还不是最稀奇的,流放犯么,尤其是被发配来做苦役的,总是熬不过几个年头。”岳鱼七懒洋洋的接过青唯的话,“稀奇的是那个封老头,你说蒙四要真是死了,岂不正合了他的意,我要是他,直接撤兵,还留在这矿上做什么?” 谢容与听了这话,也以为然。 倒不是说封原不能留在矿上,而是岑雪明顶替蒙四一事,至今也就是个推论,没有任何确凿证据,故而按照正常的做法,得知蒙四已死,尸身亦被焚毁,留几个兵在矿上,其余人马大可以分去别处追查其余可能性。 封原眼下依旧把所有兵力集中在矿上,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他能够确定,岑雪明就是蒙四,而且岑雪明临死前,把所有的罪证,都藏在了这座矿山之中。 蒙四人死灯灭,封原到了脂溪,什么都没问出来,他是怎么确定的呢? 谢容与正沉吟,无意瞥了章禄之一眼,却见章禄之正拿着他默写下的案宗,一行一行看得非常仔细。 章禄之一个粗人,见字就晕,平日最怕查阅案宗,几曾见他这么细致了。 “章禄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章禄之听谢容与这一声唤,陡然回过神来,他紧锁着眉,指着案宗上的一处,“虞侯,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 - 却说封原怒气冲冲地离开监军衙,还没回到帐中,参将就上前来道:“将军,曲五爷和小章大人已经到了。” 封原“嗯”一声,这二人他夜里已经在山中见过了,且要不是那曲五一通搅合,他眼下恐怕早已擒到了温氏女,岂能遭小昭王一通戏弄! 封原不耐道:“曲停岚来脂溪干什么?” 参将摸出一张调兵的急令,呈给封原:“侯爷想得周到,差使曲五爷送急令来,将军外出带了数百兵马,虽说为了办差,万若跟……”参将声音压低了些,往矿监军衙看了一眼,“万若跟那边起了冲突,发生个把死伤,急事急办,也得走个章程不是?那边到底是个殿下。” 封原往参将手里扫了一眼,果然是一张调兵令。 他心中着急案宗被窃的事,没有细看,秋老虎的天,太阳高高悬在穹顶,他一路急赶回来,热出一脑门子的汗,又听参将在一旁劝,“将军,五爷也是好意,到底是侯府的嫡亲公子,您待会儿见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