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帮忙什么吗?」 「捡海滩上的垃圾。」 「你跟zack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是个好问题。」,大狗紧绷的脸终于裂开一个小缝,然后我们都笑了,「我今晚想去台南喝个牛肉汤。」 「这么急?」 「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 「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想讨厌scarlett或是和人争执。只是每次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就是会忍不住。我大概只适合自己一个人住在北极,在冰原上寻找与我一样不喜欢团体生活的北极熊。这样对大家都好。」 「是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他说得没错,有时候我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我说不出认同的话。 「但是,我又不允许自己逃跑,所以事情才会变得愈来愈麻烦。」 「......我想不论我们现在说了什么、理解了什么甚至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概都没什么意义。」 「我也不是想改变什么。」 「没必要改变阿。」我捡起一个小石头往漆黑的大海丢去,然后再拿了一块石头给大狗。他助跑了几步,用力往上掷去,拋物线漂亮得消失在空中。我们就这样轮流开始丢起石头、枯树枝、宝特瓶、香蕉皮、药罐、泳裤、领带、袜子、黄色小鸭、蓝色比基尼……,直到脚边除了细碎的砂粒外再无任何东西。它们无一例外,跟着风声消失在对面的黑暗里。喘气声、那时的说话、无意义的吼叫全都被淹没在从背后而来的冷风,我隐约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得被吸进了前方的大海。我想这一些”什么”乘着风旅行世界一圈后会再一次来到我们面前,我想。 * 我回想起高中时代,我有个喜欢的女生。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的样子令我对她有种特别的印象(明明每个高中女生似乎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但是到毕业为止,我们都没有谈过相关的事。儘管不相关的事聊了很多。我最后一次用电话联络她是我得知她将要去与我不同的大学念书,而且两间学校隔了237公里这么长。 「会不会遗憾要离开这里?」我说。 「没办法,有时候就是这样」她回答。 我想她会过得不错,容易接受改变的人一向是如此。我打开收音机,听到了电台正在拨放史特拉文斯基(nгopьФeдopoвnчctpaвnhcknn)的lt;春之祭gt;,这首首演时引起观眾暴动的曲子。我开始跟着节奏摇晃起自己的脑袋。我想我会慢慢接受这些事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