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熏皱了皱眉。 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对方才刚刚袭击了降谷先生拿走了将棋,现在却几乎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直接把将棋放在牛仔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这种口袋一般都是平的,中间凸起来一小块非常明显。 乌丸熏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 就在乌丸熏和若狭留美互相试探的时候,江户川柯南拉了拉安室透的裤腿。 “呐,安室先生。”江户川柯南小声道,“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 安室透微微挑了挑眉,跟着江户川柯南来到一处缓坡。 坡面上没有太多的树木,灰原哀正一个人坐在郁郁葱葱的草坪上,背对着他们,正低头看着些什么。 安室透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瞥过不远处一棵大树后的阴影处,然后被江户川柯南拉着坐到了灰原哀身边。 安室透就这样被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两个伪小孩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灰原哀抬起通红的眼睛,显然是刚哭过了:“安室先生,你可以和我说说我姐姐的事情吗?”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闪过明显的怔愣。 灰原哀把手中拿着的照片递给安室透看。 “这是我姐姐当年的幼儿园毕业照,这是你吧?” 安室透垂眸看向灰原哀手指的地方。 站在一群小孩子中间的,是七岁的安室透,脸上还贴着一个创口贴。 安室透从小到大的变化不大,几乎是同比例放大,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 “还有这个。”灰原哀把照片翻过来,在照片背面,贴着好几张粉色的便签纸,上面是宫野明美给向日葵班每个同学的祝福,“这个零君,说的是你吧?” 【零君,你金色的头发一点也不奇怪,以后不要再打架啦!要不然下次我就给你贴粉色小兔子形的创口贴!】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我们一般都是男孩子和男孩子玩的好,女孩子和女孩子要好,所以我和你的姐姐接触其实并不算多。” 夏日的暖风吹来,混合着青草的清香,吹动了安室透金色的碎发,也将那段回忆一并带来。 “你姐姐是个活泼开朗、温柔善良的人,在班级里很受欢迎。有次我和人打架受伤了,正好被你姐姐撞见,你姐姐就带我去了你们家开的诊所。” “你妈妈帮我涂了碘酒,你姐姐帮我贴了创口贴。宫野夫人也是个混血儿,她告诉我没必要为特殊的发色困扰,因为无论是什么肤色、什么发色的人,大家皮肤里流淌着的血液颜色都是红色的。那段时间我每次和人打架受伤,都会到宫野家的诊所来。” “后来,幼儿园毕业后没几天,你父母找到了新的工作,全家搬到东京去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能够感受到你的姐姐、你的父母对我释放出来的温柔和善意,也一直在冥冥之中引导着我走向正确的道路。” 安室透和宫野家的交集并不算多,但是灰原哀听得格外认真,似乎想要把他说的每一个词全都记下来。 就像她每次生日都会反复听她妈妈留下的那卷录音带庆祝自己生日快乐一样。 灰原哀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自从姐姐死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压抑了太久太久了。 “我姐姐……”灰原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涩的厉害,“其实是因为我而死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