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法后,她不由抬手,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这几日因为她在一直思索自己要怎么取得师兄的同意,然后顺利离开京城,回到南疆的这件事,老想的太多,导致她昨夜都不曾安眠。 现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若有若无的飘散着清淡温雅的馨香,莫玉笙一嗅就觉得脑子混沌,身体也困乏不堪。 她不知不觉就倚着软榻,眼皮控制不住合上了。 不多时,莫玉笙沉沉睡去,白皙莹润的小脸上浮现两抹酣睡的红晕。 红药见状,她只轻手轻脚的进房,寻了一张柔软微厚的毯子替莫玉笙盖了身子,然后才重新走出房去。 她是知道姑娘的心思的,也知道自家姑娘这几日既担心这王爷的伤势恶化,又生气他过于专横独断的性子,此外她还不断想着自己的前路,以致于她最近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如今姑娘好容易安心睡去,红药自然不敢吵醒她。 莫玉笙睡着后,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像泡在温暖的汤池里,连身心都熨贴舒适起来,舒服她想要叹息。 她又好似一阵柔软飘渺的青烟,身子飘飘荡荡,不受控制地朝着对她十分有吸引力的方向飘去。 迷迷糊糊间,莫玉笙好似听到了细碎滴答的水声,闻到了冷淡清幽的雪松香。 那味道像是冬日行人行走靠近雪松林的边缘,迎面扑来的冷淡清冽气味,骤然沁入肺腑,让人瞬间气朗神清,头脑清明。 莫玉笙也立即醒神了,她忽然反应过来,这淡香分明是师兄惯用的熏香味道。 莫玉笙环顾四周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站在一个绣了冬日白梅的屏风旁边,而现在师兄正站在一桶水汽氤氲的热水旁。 崔思道眼神微沉,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他抬起手,随意取下了挽着他一头乌发的,那条玄色绣如意纹的发带。 他长手一抬,便将莫玉笙绣的这条发带,爱惜的挂在了屏风上。 莫玉笙见到师兄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此刻被热气熏蒸出了一些淡淡的红晕,而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继而轻轻勾住了玄色的腰带。 黑白色的鲜明对比,着实显眼无比。 莫玉笙见到师兄将腰带取下后,又将白皙的手指缓慢闲适的移动到了他脖子的衣襟处。 他不紧不慢的解着衣襟,动作间很有些打破往日克制保守,沉冷禁欲的味道。 莫玉笙却吓得心里狂跳,她也不知师兄怎么看不见她人在这,她更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师兄的盥洗室,还看到师兄正要沐浴的一幕。 她脸色通红,想要快步走到屏风后躲避,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了。 莫玉笙在氤氲水汽里,看到师兄将玄黑的外衫、中衣、亵衣脱了下来,随手挂到她旁边的屏风架上。 他露出了白皙却暗藏爆发力的上半身,宽肩窄腰,蜂腰猿臂,他身上的肌肉并未如同武夫一样突出。音他自小习剑的缘故,所以他的身体线条流畅中,自有一股力量藏于其中。 崔思道下半身着黑色软绔,腰腹处的伤口依然被白纱包裹着。 伤口不能着水,他应该是打算避开伤口沐浴吧。 莫玉笙抬手捂住嘴唇,将被惊到吓到的嗓音咽下。 然后她脸色发红的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眼前的景象。 虽然莫玉笙知道,自己现在在师兄眼里恍若无物,但她的右手还是紧张的扣在一旁屏风架子上,窘迫羞涩得不行。 闭上眼睛后,其余感官就越发灵敏了。 莫玉笙突然感觉一阵轻轻的脚步靠近了她,她还以为师兄看到了她的存在,不由吓得睁开眼睛,连脸色也由红润转向微微泛白。 崔思道却从他的外衫里,取出了一方浅白底色,绣鹅黄迎春花的柔软簇新手帕。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