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时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如同敲击金玉而发出的声音。 莫玉笙身子僵住了,她死死盯着眼前太过熟悉的房间,心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不是死了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更古怪的是她成婚时,明明正值较为炎热的秋日,当时人人都换了薄衫。 她用来做窗帘的也是薄薄的丝绢布料,而非现在的贝壳窗。 现在分明是寒冷的冬日。 莫玉笙伸出手来,细细瞧着自己白皙的手心,她看到白皙的腕子上,那些淡青泛紫的血管。 她伸手摁住脉搏,感受到了脉搏正在跳动。 莫玉笙觉得此事太过玄异,因为她竟然死而复生了! 恰在此时,红药匆匆走了进来,见到自家姑娘呆呆坐在床上。她面色没有半分喜意,只有惊疑不定的神色,好像陷入了什么巨大的困扰之中。 红药满脸不解:“今日乃是姑娘及笄的大好日子,姑娘怎么不开怀呢?” 莫玉笙闻言,不由越发觉得惊奇。 她忍不住瞪圆了眼睛,问红药:“你说今天是我的及笄宴?我今日年满十五?” 她分明十六了,没想到死而复生之后,还多得了一年的时间。 及笄就是十五岁啊,这人人皆知。 红药觉得莫玉笙的话有些奇怪,不过想到方才姑娘喝醉的模样,她心里就明白了。 红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走到梳妆台边,将一面铜镜拿在手中,又走到莫玉笙面前照她的样子。 红药好笑道:“合着姑娘的酒还没醒,都迷糊了!您自己瞧瞧吧!” 莫玉笙忍不住去看铜镜里的自己,此时她已身着一身柔软的鸦角青亵衣,精致的发髻已经全拆了。 她早已发乱钗脱,眼尾脸颊带着酒酣后的晕红,恰好温暖橘黄的灯光一照,越发显得莫玉笙粉面玉颈,眼眸含水,肌肤如雪腻香酥。 莫玉笙抬起玉手扶着额头叹息:“看来我果然喝醉了。” 红药笑了起来,她看着如此迷糊的姑娘,眼神十分柔软:“姑娘确实醉了。好在宴会也快散了,所以我同绿萝将姑娘扶进屋里歇息,果真您一会儿就睡沉了。” 莫玉笙不由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她记得很清楚,她记忆里的那场及笄宴,自己压根没有喝醉,也没有提前回屋。 虽然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可是事情发展的轨迹和结果都变了。 莫玉笙因为惊异,忍不住回忆起细节来。 她记起她及笄宴时,自己确实并未喝醉,只是等宾客酒足饭饱,与她告辞后,师兄悄悄将她带到了厨房,亲手下了一碗长寿面给她吃。 在南疆,每到她生辰的时候,父亲都会亲手做一碗长寿面给她吃。等进了京城之后,为她做这长寿面庆生的人就变成了师兄。 莫玉笙还记得,那碗长寿面的滋味同父亲做的一模一样,但她又突然有些遗憾。 因为上一个及笄宴发生的事,这一次已经产生了变化,师兄他不一定还会如此用心的替她庆生。 莫玉笙沉浸在回忆之中,想到崔思道,她不由想起她快死的时候见到他堕马呕血,悲痛欲绝的神情。 她心口突然刺痛,脖子也好像有些疼了。 莫玉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触手只有完好无瑕的肌肤,而没有那道要了她小命的伤口。 自己胡思乱想了一番,,她余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