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图框忽然站起来,接了她手里的东西。 男生丝毫不嫌弃,弯腰在她面前蹲下。 旁边过来给南星送水的体育委员惊得下巴掉地,水差点洒了。 南星惊讶了一瞬,倒是也不见外,托着下巴笑,“谢谢同桌。” 图框手上的动作麻利,不抬眼看她,“我没答应你告诉你全部。” “我知道。”她平静道。 “那你还......” “总是要试一试,才知道结果,不是吗?” 像是一枚子弹直中眉心。 图框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人,那是他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同事看到,坦荡,坚韧,温暖,丰盈,纯粹,明媚,平静又热烈。 像是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经历苦难又重塑自己。 那天运动会到下午才姗姗结束,运动撒野了一天的学生们早就饿坏了,纷纷嚎叫着朝食堂杀过去。 南星将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 她后面的日子不在泽龙了,要尝试各种方法去调查线索了,不能把时间全部耗费在这上面。 将包轻松地甩在肩膀上时,坐在看台上的男生忽然叫住了她。 天边呈现出橙红到鱼皮蓝的过渡,云朵绵软松烂,像是入口即化的奶油。 操场上只有零星三两对儿约会的小情侣,趁着老师们也去吃晚饭的时间搂搂抱抱。 图框捏着手机的手指有些骨节泛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上上周,高老师的丈夫王景龙找过我。” “他知道我家境困难,父亲酗酒赌博欠下外债,终日不敢回来,母亲本来靠去仓库库房打包挣点钱维持家里生活,存下点钱供我读书,后来,因为讨债的天天上门弄得工作也丢了,一病不起,年轻查出来的癌症。” “她不敢治疗,只靠着居民医保拿些中药吃着,在家里接点手工活,挣点点饭钱。” “王景龙找过来时,他知道我家里的困难,并且给了我一笔现金,说让我帮他做件事,事成之后会一笔报销我母亲的治疗费用并且可以帮我们找最好的医院。” 少年说到这里,喉结滚了滚。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再有想法又怎么样,稚嫩的想法遇到这样重的压力担子,是怎么不动声色地一次又一次扛下来的。 南星静静地听,没有打断,杏眸认真地注视着他,里面澄澈干净,没有不屑嫌弃,仿佛在鼓励着他说下去。 “王景龙让我做的事情,就是按照他设计的流程,和高老师在微信上聊天,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