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乎窒息的安静里,她出奇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宛如擂鼓阵阵,快地要撞破胸膛出来。 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宋京墨松了手,站起来,温声道:“南峰叔叔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教你把寒假作业写完。” ...... 很好,刚刚还天使一样人瞬间变得可恶了。 南星后退两步,环抱双臂,自下而上蔑视地来回打量他,一副小流氓的样儿:“就你?教我?” 老南是不是脑子抽了,黑心资本家果然是找到个免费劳动力就使唤,知道这个病秧子老实但是也不至于监督她写作业吧? 她高三的内容他看得懂吗就督促? 少女的脸上向来藏不住情绪,那点儿活灵活现的不屑全挂脸上。 宋京墨眼底笑意沉浮几许:“闲来看过一些杂书,知道一些高中课本知识。” 要是他的研究生导师此刻在这里,听到他最得意的门生这样说,估计是要给他跪下了。 堂堂北大哲学金融系双修的文理双全天才,一骑绝尘远远甩开第二名的成绩,在一个高三生面前还如此谦逊,何止大材小用,简直是屈尊了。 偏偏面前的人还毫无知觉,甚至得意洋洋笑了笑,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弯腰从包里掏出张卷子,拍在宋京墨面前:“那你做做这道题,你做对了我叫你爸爸!” 这是她们数学老师发下来的特级加难附加题试卷,让学生们选做。 男人将小姑娘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尽收眼底,也不点破她:“好,我试试。” “做不出来也不丢人,课本上的内容本来就和考试的不一样。”南星看到宋京墨从容不迫拿起笔来,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 毕竟这个病秧子从小被送到这深山老林里,难得摸到几本书闲暇时看看,她这一上来给他这么难的卷子,把人家自信积极性打击到了,也怪不好的。 宋京墨清晰看到她眼眸里那一抹不忍和为难,轻笑出声来,还是应下了她自投罗网的赌约:“好。” “我就试试。” 南星听到他这么说,放下心来,去行李箱里翻腾出自己的毛巾来去浴室里擦头发去了。 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将长发完全擦干,她在衬衫外面套了件毛衣出来,心中措辞着该怎么安慰一下病秧子, 却看到男人放松地倚靠在椅背处,笔搁在卷子上。 这是......做不出来妥协了? 连思考的样子都不装装了? 南星瞠目结舌,不过她转念一想,他这样清风朗月皮囊,她真的想不出来他扎耳挠腮思考题时的样子。 她慢悠悠走过来:“得了,病秧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