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像话吗?”宗齐樾皱眉。 “本来就是借的,又不是你的,你想什么呢?”张兰莛板着脸。 宗齐樾吃过饭就溜了。 宗齐光也赶紧拽了媳妇上楼。 “爸爸跟你说什么了?”宗齐光关上门,急急忙忙的问。 “没说什么,就说这几天我们住在家里,不回学校,也别回阜成门小院。” “唉!”他重重叹气,“爸爸说了很多,责备我考虑的太简单,骂我没有及时通知他们。” 心情沉重! “妈妈说你什么了?”姜明光问。 “还不是那些!”他倒在床上,“骂我太笨,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父母说一声,怕我被抓了,被人揍成猪头。说的真可笑啊!现在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可别大意,还真的会有!想想前几年。”点到为止,不多说。 宗齐光不说话了。 他气恼的抿着唇,一方面觉得父母太小看他;一方面又确实有点害怕,尤其是这事已经牵扯到姜明光。各方面的推测都是认为宁燕燕已经凶多吉少,已经一周过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绝对不是好事。 公安局方面是说,如果要是绑架,那时候是傍晚,不到7点,也不是太晚,天虽然已经黑下来了,未名湖边也不是很偏僻,宁燕燕是燕园校花,很多学生都认识她,如果出了燕园,不管是她自己走出去或是被人带走、被人绑架,都很难不被人看到;实际上“出走说”和“绑架说”都基本排除了,没有新线索不会再往这几项考虑。 那么很有可能当天宁燕燕就遇害了,尸体扔进了未名湖。这是基于逻辑推理的最可能的情况。 俩人沉默了很长时间。 姜明光这才注意到,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铺了新床单,摆着两对枕头。 “小光,你说,燕燕是不是早就死了?”她小心躺在他身边。 宗齐光叹息了一声,“很可能。” “真可怜。我见过她父母了,她父母都是老实人,不吵不闹的。她妈妈一直在哭,可又不是大声的哭。”宁燕燕失踪案立案后,学校方面便通知了宁燕燕父亲的单位,宁父宁母立即北上,来到首都。 “是啊,真可怜。”伸过手臂,揽住她,“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孩子,到外地上大学,忽然就失踪了——唉!” “她父母该多伤心啊!到底能是谁干的?她要是没有走出燕园,那么作案地点只能是东二马路到未名湖这一带。那时候还没到7点,来来往往的人不说多吧,总有几个的,要是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不应该没人听见。” “别想了,等真的在湖底找到、找到她再说吧。”宗齐光不太乐意提这事。 “怎么了?” “没怎么。你要睡一会儿吗?” “睡一会吧。” “你先睡着,吃晚饭我来喊你起床。”他温柔的摸了摸她脸庞。 辗转反侧,睡不着。 要说不为宁燕燕伤心难过那是假的,不管什么年代,女性总是更容易受到伤害。女性更富有同情心、更能感同身受:这次是宁燕燕,下次会不会是自己? 年轻的生命还没有到绽放的那一天,却过早被摧残、过早夭折,这就是悲剧。 她心里早就觉得宁燕燕已经死了。宁燕燕根本没有理由自己出走,也不可能放弃学业跟什么野男人跑了。现在私家车不多,要是说她上了谁的车离开燕园,可能性极低。所以最有可能的还是在东二马路到未名湖那一带发生了什么事。 相比一个年轻生命的凋落,她倒觉得自己在谣言里被当成心狠手辣的杀人原配算不上什么了。 至于宗齐光跟宁燕燕跳舞这事,她还真的没放在心上。宗齐光说要教她学恰恰和探戈,她觉得太难了,学的不是很起劲。恰恰和探戈这种拉丁舞要舞技高超娴熟跳起来会非常优美,不到学会了她都不准备在很多人面前献丑。 再说了,帅哥美女翩翩起舞是多么具有可看性啊!大家思想都搞搞好,不要见到一男一女在一起跳舞就联想到白花花的大腿、进而联想到不可描述、联想到私生子。鲁迅说这番话固然是讽刺国人的“劣根性”,但举的例子可以说是人人都能理解。 她甚至都没有就“你可不可以跟其他女人跳舞”这个问题正经八百的跟宗齐光谈论过。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