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有没有感觉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柴警官很累,他这几天接到无数“报案”,说家里可能有脏东西,晚上挂在墙壁上的相框无缘无故掉落,门无缘无故关上,刚换的灯无缘无故炸掉。房医生也很累,这几天挂号的人突然激增,“症状”无一例外就是觉得身体很重,有点喘不过气和容易疲惫,流鼻血,还耳鸣。而生意一直惨淡的王大师,突然来了许多单,全都让他来驱鬼,驱鬼嘛,他最在行了,拿点柚子叶撒水,神神叨叨地绕着房子跳一下舞,赚钱真容易! 周朝雨和秦终南约好下班去看电影,之后便打算直接在商场解决晚饭,可不过9点多,一眼望过去,alpha的人数却比平常少了一大半。 周朝雨的手心被秦终南捂得全是汗,他疑惑地问:“怎么感觉最近alpha少了很多?” 秦终南“哼哼”笑两声,“亏心事做多了,晚上哪敢出门啊。” 另一边,蒋白两人都忙了起来。 “白糖,”蒋云书把电话打过去,“我这边可能要7点才能下班,你先在学校呆一会好吗?” “好像有点歪了,左边左边……”白糖接起电话时正站在食堂展示柜的面前,指挥着唯一超过180cm的万绘贴海报,他连忙说,“没事的!我也没那么快!” “好,”蒋云书说,“先挂了。” 白糖的宿舍成为了“根据地”,除了熟稔的几人,谢安琪还拉个5个omega帮忙,总共有11人。海报是设计好打印出来的,但手幅就需要omega们自己制作了,他们占据了桌子和床,用马克笔在白卡纸上描着字。 手幅和海报上的内容,主体全是“我们”———beta和omega。 这是卫思域说的,要给beta一种大家都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家都是命运共同体的感觉。让beta认为,帮omega就是在帮自己,虽然从宏观上来说,也的确是这样的。 而白糖作为“东道主”,自然把比较适合写字的桌子让给了别人,他自己则手肘撑着身体,趴在床上。 谢安琪盯了一会,突然用力掐了一把白糖的屁股,吓得后者几乎要蹦起来。 “白糖,”谢安琪露出一个色老头的笑容,“你屁股好翘哦嘿嘿……手感也很不错,嘿嘿……” 白糖捂着自己的屁股,羞愤欲死,“安琪!你是女孩子!” 谢安琪仍然嘿嘿笑,手指摊开,猥琐地蠕动着,她理所当然道,“女孩子怎么了?我们女孩子可最喜欢掐你这种男孩子的屁股了。” “你这种”三个字还特意咬重了。 晚上的学校操场是最多人的,夜跑的,围成一个个圈坐在草坪上团建的,许多正在进行社团活动的,而自从白糖这个“omega小团队”进入操场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他们分成两组,一组摆摊,一组去派发海报。 谢安琪去派时恰好那个社团有两个alpha,一看就不干了,仗着自己是alpha就打算恶声恶气教训人时,两三个健壮的beta挡在了谢安琪面前,淡淡地拿过海报看了一眼,说:“这是我们beta和omega的活动,关你们alpha什么事?” 谢安琪躲在beta后边,“就是就是!” 摊位上围着许多人,白糖听谢安琪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安琪,下次可以把就是就是四个字省略了。” 两口子双双忙完已经是八点多了,严重超时。 蒋云书洗完澡出来,看见饭桌上摊了两大沓白长条白卡纸,因为字要描得很大,所以白糖只能站起来,手肘撑着半趴在桌子上,低头认真写着,柔软的睡衣贴着肌肤,后脖子上的骨头微微突起。 “白糖,”蒋云书捏了下那块骨头,声音响起,“你是要去参加游行吗?” “嗯?”白糖直起身来,alpha正坐在对面望着自己,“当然要去啊!本来omega能参加的就不多,肯定要去的。” “但是很危险,”蒋云书不是很赞同,“人很多很杂,我要上班没法护着你,你还记得上次的beta游行吗?警察强制镇压,还射杀了人。” 白糖刚描完一张“站起来!”的手幅,说:“我知道的,但是omega连一个游行都害怕得不敢到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