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表弟,哪样不费钱,你小表弟也快结婚谈对象了,现在人谈对象要求可高了,村里也讲究四大件,怎么也要跟他攒一套吧。” “你爹问你什么时候能帮帮你堂弟,让他也在国营饭店里混个工作,你三伯走了,人家家里不容易……” 吕清:“从这个月开始我不寄钱了。” “家里是不是该把我的抚恤金和其他钱还给我?” 葛大芳道:“你急什么,你这是要逼死你娘,你回来了我肯定要骂你个狗血淋头。” “咱们家早就分家了,几个兄弟挪用我的钱,之前是写了欠条的,等我回去收债,要是不给钱,就别怪我不客气。” 葛大芳道:“你敢!!” “你从小就骂我是狼崽子,你知道我是个什么脾气的,拿了我多少钱,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别的我不计较,三千块钱必须打给我。” “要是下个月没把钱转过来,我就带着菜刀回老家,你知道是我见过血的,要是没钱,就拿别的还,谁用过我的钱不还,男女都要剃头吃粪,谁上来劝我砍谁……闹大了我要告他们侵吞退伍残疾军人抚恤金,你看着办吧。” …… 秦柔一行人坐上了去鲁省的火车,买的是六张卧铺票,正好在一个车厢里,正对着的六个铺,舟舟和饺子一上了火车,情绪格外高涨,跟个毛毛虫似的到处爬来爬去。 他们也不愿老老实实待在下铺,“要高高!高睡高高!!” “高高的!” 舟舟和饺子闹着要去上铺睡,陆琰把这两个小家伙抱到最上面去,“小心别摔着。” “嘿嘿……”两个臭崽子抓着围栏探头出来看底下的妈妈。 陆琰陪着哥俩消磨了无处安放的精力后,这两个小崽子互相抱着睡着了,陆琰将他们抱到下铺,兄弟俩各睡一头,握着小拳头,睡得格外香甜。 妈妈秦柔已经在中铺睡成了死猪。 隔壁赵江鸿夫妻俩,一个睡在中铺,一个睡在下铺,夏明玺小朋友独自占着上铺的位置,也睡得很沉。 车厢里大部分人都十分疲惫,除了火车哐当哐当前进的声响外,车厢里格外安静,车窗打开了一半,夏日的风吹进来,带走丝丝暑热。 陆琰站起来,两个儿子趴在下铺上睡得香甜,他半俯着身子看睡在中铺上的秦柔。 她侧卧着睡着了,面对着他,平日里那张妩媚娇柔的脸庞如同合拢的花苞似的,收起了层层叠叠繁复娇艳的花瓣,她的眼皮薄薄的,长而挺翘的眼睫毛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时而微微颤动。 压在枕头上的脸颊软塌塌的被挤得嘟了起来,透出几分娇憨软糯。 ——这是他媳妇儿。 他要带媳妇儿跟儿子回老家了。 陆琰的眼眸中浮起宠溺的柔情,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替她盖好肚子上的毛毯。 陆琰正打算坐在下铺,守着两儿子打个盹的时候,一转身,就见人家赵江鸿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赵江鸿的表情格外古怪。 陆琰:“……” 他的心头闪过一句国骂,早知道就不该跟这家伙一起回去。 赵江鸿又是唏嘘又是感慨,他坐了起来,小声跟陆琰说道:“以前只在你家里见过几次你跟你儿子相处。” “这两三天尽待在一起,我这才恍然发现,你是真当爸爸了。” 陆琰冷漠道:“如果你眼睛有毛病,可以去医院治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