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轻吐了一口气,“瑟瑟。” “郎君想说什么?”杨徽音应了一声,却见没有后续,稍微觉得有些奇怪,促狭道:“圣人说就是了,您当自己是黄花闺女么,还害羞起来了?” 他却慢条斯理地按住了她肩,制住了她,连一点逃脱的可能也没有,“朕昨夜相求,大抵不少。” “可不是么,我要不是太累,一准都想要些夜宵垫腹了。” 杨徽音有些埋怨地嗔笑道:“以后可不行,这不是长久之道。” 然而他却又道:“可即便如此,朕晨起依旧不适。” “圣人不舒服,要不要去寻个太医……” 她忽而心虚,正想逃开,但是还未及说完,圣上伏在她肩,轻衔她唇,叫她满目的惊讶与控诉都被悉数堵回去。 他夜里就知道瑟瑟是何等好心,往往都不需要他费太多心,她就可以,柔声道:“没有多久的,不怕。” 圣上原本以为两个人情好,一夜也就足够了,谁想到今晨醒来,依旧是想她的不耐,若不得她安抚,那物就不肯叫人好过,瞧了一会儿奏折才稍微清心一点。 有了第一次后,后面便是水到渠成,做了她的夫君,索要也是理直气壮,杨徽音自作自受,最开始也就无奈应了,然而他却是失信的长久,教她最后不耐蹙眉:“郎君!” 他末了重重,极为怜爱地抱她:“瑟瑟乖极了。” 皖月等拿了朝阳长公主的衣物服侍皇后起身,见娘子做了新妇果然娇媚不胜,然而面上淡淡倦意,是怎么也藏不住,曲莲轻声道:“娘娘,随国公夜里便回长安安置了,结果五公子落在殿下这里了。” 杨徽音现下仍有些倦乏,闻言淡淡哀叹:“他夜里是喝了多少,将亲生的骨肉都撇下了。” 圣上不大为难国丈,但是宴饮时两人离去太早,难保别人不会调侃戏弄,她阿爷的酒量似乎也称不上多好,外加头一回把杨怀懿带出来,回去的时候醉醺醺的,很难不会忘记一个孩子。 她理解,不代表她不生气。 妆镜前,女官替她打理长发,圣上的衣物更容易打理,又不做什么繁盛打扮,就早早来一侧欣赏着她,见她仍然有一点气鼓鼓的,会错了意,握住她纤纤手指,轻声道:“今夜叫瑟瑟歇着。” “我不是为了这个,”杨徽音听圣上在奴婢面前不忌讳,一时面热,她生气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将来我和圣人有了皇子,郎君可不能因为贪杯忘记了他。” 圣上一怔,朗笑出声,望着她道:“瑟瑟放心,朕一定会待孩子精心的。” 她察觉到圣上这个女婿在笑话泰山,轻叹道:“我是知道阿爷不大在养育子嗣上费心的,但伯祷被丢在东道主的院子里,要我不是朝阳的嫂嫂,和圣上留宿在这里,你瞧这孩子得多伤心。” “瑟瑟自己还是孩子,怎么这样懂事起来了,”圣上怜爱地握住她手起身,往厅前去用膳,他心思微动,却道:“方才真的是朕会错意,夜里绝不教娘娘歇着,省得你不高兴。” 她只觉从昨夜过后,圣上几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话匣子打开便收不住,朗朗乾坤之下,居然也是满口的荤,慢慢地瞥了他一眼,要辩驳却也吃亏,索性不理人了。 圣上携杨徽音姗姗来迟,朝阳长公主与杨怀懿早在厅中恭候,朝阳虽然会等,但却不会饿着自己,已经在吃小酥点,听见内侍通传之后,才和杨怀懿拍拍手上粉末,饮茶起身迎驾:“圣人与娘娘觉得妹妹这清坞景色如何?” 她虽然是个未婚的姑娘,但是宫闱风月见识的也不算少,除了年幼的杨怀懿,大约没什么人觉得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娘娘之前还没在我这里过夜,山里艰苦,大约有些睡不好。” “朝阳你夜里饮酒,有喝醒酒汤么?”圣上面对妹妹的打趣不动声色,淡淡道:“早起还有些酒气似的胡说,叫膳房上一点绿豆汤来,大家尝尝也好。” 朝阳笑吟吟,让了圣上与皇后到主桌,轻声道:“昨夜玩得可好呢,随国公都跳舞,可惜圣人回去太早,居然没瞧见。” 杨徽音听他们兄妹斗嘴,却去瞧自己的弟弟,轻声道:“伯祷,夜里阿爷饮醉了,要不然也不会将你撇下。” 杨怀懿眨眨眼,“不是阿爷把我抛下的,我听说阿姐也要住在这里,就留下来了。” “阿爷喝得太醉,内侍们搀扶阿爷上车,我怕阿爷夜里会闹,”杨怀懿道:“殿下这里多好,山清水秀,我恨不得多住几年。” “伯祷,不要胡说!”杨徽音只当他被长公主府的繁华迷住眼,拍了拍他的头:“圣人和阿姐都在这里,你还像是一个小婴儿,赖在殿下怀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