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别的钱么?” 杨徽音这样问叫圣上很意外,瞧了瞧她,心内思忖了一个来回,善解人意道:“瑟瑟是想管朕的钱吗?” 她点点头,眼睛亮晶晶道:“可以吗?” “惟卿所欲,不相禁制,”圣上淡淡一笑,将自己的筹子给她:“瑟瑟要是喜欢,什么时候让何有为陪你走一遭,他对这些如数家珍,倒比朕这个做皇帝的清楚。” “圣人真好,”杨徽音心满意足,叫女婢与内侍来算钱,“将今夜的钱算清了,我也该回去安寝了。” 徐福来本来是瞧圣上心情正好,也是笑着上来和皖月数钱,见圣人笑容微滞,手上的动作立刻就慢了下来,加减之间总要思考一番。 “瑟瑟怎么这样?”圣上并不可惜那些钱,然而现下却小气地示意人不必过来收拾,“赢了钱就想走,朕还没赢过一局。” “圣人输急了?”她很不满皇帝忽然变卦,但是想起自己乘胜追击时的快乐与圣上素来的倨傲,忍笑道:“郎君,今日我手气好呀,过几日咱们再玩,这些钱既然输给我了,就给我啊。” 她想怪不得外间时不时会禁一段时间玩耍用钱,原来便是皇帝,也有耍赖的一日。 “朕也没说不给,”圣上默了默,道:“只是不甘心。” 宫人们不敢笑天子,何有为心思微动,吩咐人下去。 杨徽音只觉得圣上是太要强了一些,决意再陪他玩一会,输两回哄一哄就算了,“那就再玩一刻钟,好不好?” 圣上却不去拿签筹,屈指点着桌案。 “瑟瑟,换一个利物,好不好?” 杨徽音不疑心,应允道:“圣人想换什么?” 圣上隔着桌案握住她手,诚恳且平缓道:“若是再输,朕解一件衣裳,若瑟瑟输了也是同理。”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颊都不曾红一下,令杨徽音觉得自己或许是听错了:“圣人说什么?” 皇帝又重复了一遍,目光澄澈,像是询问明天要做些什么:“可以么?” “圣人怎么会变得这样坏?”她慢慢地侧过头去,忽然福至心灵,瞧了一眼外间天色:“郎君不想夜间独眠?” 圣上却不语,避而不谈,只是望着她:“瑟瑟也可以拒绝,叫皖月她们拿了钱回去也好,朕静一静心。” 男女的事情一旦有了第一回 ,他便不再甘心做苦行僧,很有几分风流无赖的潜质,很想时刻叫她待在自己身边,供他欢愉。 杨徽音抿唇一笑,他就是这个意思。 她也不是没有与他共寝过,不会觉得接受不了,只是并非他清醒主动的要求,如今他别别扭扭地提出来,反而有几分倔强的可爱。 “圣人做什么不直接说,”她目光一转,想起皇帝今夜的手气与沐浴后的简单衣着,笑盈盈道:“那玩就玩罢,若是圣人输尽了,那我可便回去了。” “那若是瑟瑟输尽了呢?”圣上闻言微笑,眼神在她的身上打了一个转:“朕还有什么旁的利好?” 杨徽音笑道:“那我就留在寝殿与郎君共眠,足够了么?” 圣上应允,两人重新对峙,心思放在盘中。 然而这一回她却极快地输了三回,耍赖时将袜都褪了,可还得解一件上衣,柔软的肌肤散了发也遮不住,等到有些发急想要反悔时,偏偏又接连赢了两回,松了一口气,坐下继续博弈。 但是她笑话皇帝有不能输的心态,被人这样三输两赢地勾着,竟也起了放手一搏的心思,只剩下最后一件心衣也依旧专注其中——因为圣人也只剩下一件了。 可是最后一回竟然毫无前些回的悬念,圣上极快地赢了。 他面色极佳,有胜后的喜:“瑟瑟你输了。” 杨徽音目瞪口呆,心突突地跳,大致猜到了他的坏心思,被人抱到御榻被略急地亲抚,才缓过神来,以臂搡人:“郎君……” 声音婉媚,但其中推拒却并不为君王所喜。 “瑟瑟不愿意?”他起身,枕在她一侧,却有些不情愿地背过身去,轻声道:“方才不是答应了么,怎么忽然言而无信?” 她却羞得捂住脸,意知亲身尝试过,和她说了好些可以早睡的办法,虽说其中有些皇帝从不要求她来做,可意知说但凡男子,很少能过得去这一关。 但这一节她不预备和皇帝说,原来真的会发生皇后与闺中密友去炫耀自己的情郎与夫君,反被人教育了一回。 她轻轻扯了一下圣上的衣袖,他大概负气,不肯理,自然也有可能是瞧见她窈窕曼丽,总需要些时间来平复。 于是她如藤蔓攀附,自背后柔声与他附耳窃窃,将人哄回来,含羞道:“郎君,你也配合些。” 她遮遮掩掩,圣上虽不明白,但想到她难得开放,只枕在榻上,笑道:“娘娘自便。” 他目光湛湛,更不吩咐人进来熄灭灯烛,大约有观摩的兴致,杨徽音却不喜欢,扯了被子,严肃道:“圣人不要笑,我要开始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