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我的情郎,能不能先不要叫别人知道,也别对我做那个事……” 她那里还痛着,虽然圣上也没有多么野蛮,然而她还是有些怕的,声若蚊呐:“我怕我吃不下。” “那为什么不许别人知晓呢?”圣上应允也并不是贪她这个,但直视她眼眸的时候,还是几乎不可察觉地轻叹了一声:“瑟瑟是觉得,朕来做你的爱侣会教你面上无光?” 杨徽音摇了摇头,坦然道:“我只想和圣人静悄悄地在一起,叫旁人知道了好麻烦,总要有人窥伺问询,我不喜欢。” 她很享受与圣上在一起时的宁静与安心,那种甜蜜她甚至不大想拿出来与人分享,只想一个人独占,但可惜皇帝的身份放在这些女郎之中太过耀目,一旦她说出来,怕是没有安宁之日了。 更何况,她也不想立刻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现在悠哉游哉,就算是偶尔称病,也没人关注太多,过得更舒心惬意。 “再说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嫁给陛下……” 她想到了李兰琼告诫她的话,做女郎的一定要矜持,不能叫你心爱的人觉得太容易,太容易得到的姑娘,将来会吃亏,连忙补充威胁道:“我虽然爱慕圣人,可是喜欢是一回事,相伴是另一回事,万一您不那么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您,咱们得和和气气地分开。” 李兰琼告诉她如何拿捏郎君、不要在尘埃落定前让外人知道她有喜欢的人,防止所托非人带来的后患,她固然是出于好心,只不过她那一点算计,还想不到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会成为天子的意中人。 从来只有君主不要别人,还难得有女郎会筛选君王符合标准与否,她已然入彀,哪里还逃脱得了天子掌心。 她这样孩子气,不免教圣上忍笑,但他依旧点头应允:“朕虽然养过姊妹,但也是头一遭做娘子的情郎,不知该如何施为,只能竭力,确实未必教你满意。” “那瑟瑟告诉朕,做随国公府娘子的情郎要先从哪一步开始?” 圣上低低地一笑,看似虚心求教的话中自有绵绵情意:“朕让人进来,送一点涂抹的药、伺候杨娘子梳洗好不好?” 其实便是她不说,他清醒的时候也不会过于强迫,她还是小了些,人生得细嫩,别说禁不得他用强,便是只轻薄相戏,孕育子嗣的胞宫也会感到疼痛,因此无论男女,纵欲都是不可取的。 她脸红得迅速,却佯装淡定地“嗯”了一声,她从前渴盼,现在却矜持了:“圣人是梳不好头发的,我要您身边的梳头内侍给我梳头发。” 他心情轻松,竟是极闲适地觑了她一眼,轻快道:“那朕确实该向他们虚心求教。” 内侍们早已经听见了内殿的人醒来了,何有为情知可能得争执一会儿,倒也知情识趣地很给圣人留了一分余地,等到圣上宣召,方才入内。 当然,给杨娘子的新衣与事后的膏药,以及或许会用到的避子汤,也同样预备齐全。 虽说因着皇家对于子嗣的需求,外加近几十年间三代君主于生育上的艰难,避子药几乎没什么拿出来的必要,但是杨娘子终究不是普通的姑娘,圣心难测,万一另有打算,还是该备一点的。 不过令人生疑的是,里面除了絮絮谈话,并不似昨晚还会有尖锐哭声。 往常先去伺候圣上梳洗的内侍今日倒是改成伺候杨娘子绾发,记录天子彤史的女官正欲进来侍候问询,见榻上虽然一片不堪,但并没有预料之中的两样东西,不觉顿住。 什么都没有,这怎么记? 圣上被内侍伺候更衣洗漱,正喝醒酒汤时见那女官愣神,不过会心一笑,心情甚好地道了一句“去”,倒惹得铜镜前的杨徽音回首斜乜了他一眼。 何有为自杨娘子不哭不闹,还要求梳头内侍给她按照往常的发髻梳头开始,就已经有些看不明白二人之间的关系。 似乎是没有幸的,但要是说一点男女之间的事情没发生,何有为也不信,因为宫人伺候完杨娘子之后,圣人按住她的肩,低声问:“现下可还能走动么?” 杨徽音甚至现在还有些迫不及待去远志馆进学,其实谁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她也谁都不会讲,但那种雀跃的心情却使她在心里已经一万遍讲过,像是一只啾啾啾的鸟雀那样快活。 她点点头,揽镜自照后又斟酌去问他,“圣人,我今日这样妆扮,您觉得好么?” 他去抚她鬓边细碎茸发,不自觉地亲了亲她眼角,低声道:“馀霞散绮,胜似海棠醉日,美不胜收。” 言语缱绻,当真温柔极了。 二人之间的亲密令内侍们大感震惊,却纷纷低头,装作看不见。 她含羞低头,手指都绞在一处,“我觉得太成熟了些,娇俏些更符合年纪。” 其实并没有,只不过她心境却有些变。 又道:“我吃一点茶罢,省得叫人发觉喝酒了。” 他一一依顺,正要问她要不要配一点燕窝酥吃,却见小黄门站在门外犹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