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莞尔,俯身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瑟瑟,因为那本来就是一整套。” 她对圣上一向深信不疑,今夜圣上虽然也没有说任何情话,也没有哄她如何,但一切水到渠成,她连一点不对都没有发现,反而很认真地道:“圣人给我的绘本里,我最喜欢的是男既坐,拥女于怀。” 绘本很是精妙,不会显露过分的位置,却又不显得突兀,杨徽音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有些吃惊,后来梦中却会想到,圣上只着了寝衣,在月前花下牢牢拥住她上举的压迫感。 明明叫人晕得不能呼吸,却还是可怜兮兮的女郎在主动,她很少见识到这样不温柔的圣上,温柔是很好的品格,但她偶尔也会生出些叛逆的情绪。 她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在,圣上是不肯下狠手的,只是在与她玩,然而齿痕却还在,她去触碰,那方才引起的异样舒适也还在。 “都会有的,”圣上听她这样说,却去慢慢自己褪了衣袍,温柔道:“瑟瑟,闭上眼。” 杨徽音点了点头,圣上说什么便怎么做。 然而诚如圣人不知道她的梦境中他会被如何作想对待,她也不懂圣人梦中,温柔之后会怎样的狂风骤雨,她只觉得喝酒好困,圣人的榻也很舒服,她能不能今晚就睡在这里呢? 好像陛下也没有生她的气,毕竟是他自己抱到内殿来的。 可是圣上却不准,他像是探看她换牙情况那样,要她张口,她没有坏了的牙要看,却被迫尝到了圣人残存的酒香。 圣人是要叫她把酒吐出来吗,可是她还没有喝到要吐的程度。 他说他想尝一尝含桃,为什么不吩咐内侍监呢,内侍监肯定还没有睡,为什么要对她讲呢? 她困得闭上眼睛就睁不开,急切且轻柔的抚摸爱怜虽然叫人觉得舒适温暖,但这实在不是一个享受的好时机,她很想侧到一边去,给圣上腾一点地方,懵懂中又有一点被打搅好梦的委屈,含糊不清道:“圣人还不睡么?” 他的手终于离开了,然而人却覆了上来。 杨徽音察觉到了圣上的热,他不再像是对待女孩一般那样亲和,而是在细致、甚至是有些专横地与女郎燕好,他唇齿间残留了桃花酒的甜香,与原本熏染的男子熏香混在一起,是令人沉醉的馥郁,也麻痹了她对危险的认知。 “圣人,您真的醉了么?”杨徽音的酒被吓醒了一点,但那种饮醉的无力感和被天子压制的自然臣服叫她喊都喊不出来,“圣人……您弄得我好痛!” 那猝不及防的疼痛与亲密接触彻底将她的酒吓醒了,她不断地推拒,但是却没有什么用处,所做的只能侧过头去,眼泪汇聚成行,一串串滑落到枕上,滑入绣着的龙纹之中。 所谓叶公好龙,大抵就是她这样。 圣人的那处并不如他本人那样俊秀雅致,只是闯入一点点,几乎叫她痛不欲生,她盼望圣上对自己有男女之思,但是又被他今日的强势吓到,叫她觉得有些受辱。 她本来是圣人掌心的珠玉,圣上也从舍不得叫她受一点半点的委屈,然而今日圣上却像是幸一个宫人那样去幸了她,就因为她穿了一身女官的衣服么? 直到今日,她才意识到,之所以从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圣上撒娇,不必顾忌男女大防,不是因为她不懂,而是因为圣上给了她足够的安全,又从来如君子般舒朗,叫她生出娇纵不懂的底气,可以索要更多的怜爱。 朦胧中,她忽然记起那个早被自己忘到爪哇国去的梦境——梦中她确是一位侍奉君王的女官,被醉酒的圣上直接要了清白之身。 但是梦中,她却没有一点父母之命、或者身为女子矜持的不快,反倒是圣上中途想要停下的时候忍痛翻身,情愿与他……共赴阳台。 只不过相同的是,圣上结实有力的臂膊同样被女郎的指甲弄出了许多血痕。 “瑟瑟,怎么哭得这样厉害?” 圣上在梦中已经有几回这样将她极尽摆弄,有说不出的百般手段待她,因此已经习惯不必过多疼爱,只需依顺自己的心意,然而她今日却百般不喜欢,那处也不够容纳,甚至哭得有些肝肠寸断,却又不敢放声。 他对她的眼泪一向是极喜欢的,但只爱那种承恩无力的柔弱,却不喜欢这种,他轻轻吮去她腮边清泪,自她胡乱半褪的衣衫里勉强起身,柔声道:“瑟瑟,不喜欢朕这样疼你爱你了么?” 她摇了摇头,眼泪汪汪道:“圣人,我害怕极了,您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那真实的触感和哀婉的声音让圣上自沉醉中清醒了许多——这根本便不是什么梦,他的手中还握了女郎一侧玲珑丰盈,她那样真切的害怕,手不顾羞地握住那里去推拒便是最好的证明。 皇帝也略有吃惊,他仍有些醉酒的头痛,但是既然清醒,断没有将错就错的道理,虽然女郎温柔乡令人流连忘返,然而圣上也无心去看,退出的时候仍不忘尽可能温柔地安抚着她。 “圣人,我是不是已经算是被您……”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