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被这么一问,喉结向下滑了滑,最后蹦出一句,“我没生气。”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不可能事先知道,所以也没什么好较劲的,最多是有点烦人。 “?”温降闻言,短暂的错愕过后,脸上的表情放松不少,轻声向他保证,“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 迟越只低头吃饭,没吭声。 温降看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提起:“不过你昨晚给我转的那些钱,我会帮你存起来的,不会乱动……” 存起来总比让森骏那群人拿去买烟买酒要好,等到她高中毕业就还给他。 迟越懒得再在这件事上和她争论,只回了句“随便你”。 …… 吃完午饭,新的一天开始,对迟越来说只是重复睡觉-打游戏-睡觉的日常,折腾了半天,总算找到前年发售的一款日本avg游戏的民间英翻版本,把游戏画面投到电视上。 那头温降吃饱了发饭晕,昨晚向李阿姨请教了洗碗机的用法,把碗放进去就回了房间,迷迷糊糊枕着书睡了一会儿。 一睡就是两个小时,再出来时迟越还在玩那个游戏,电视上的画面也几乎没有变化,还是一圈人盘腿坐在地上,跟他之前玩的游戏都不太一样,也不知道到底在玩些什么。 温降抱着英语五三靠近,观察了一下迟越的眼色,小心翼翼地溜进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在地毯上坐好,把书放到桌上。 昨天他们闹僵,她现在坐到这里还有点心惊胆战。 好在迟越只是瞥她一眼,把音量调到最低。 并没有让她滚开或是要求她换个地方,好像真的像他说的一样、不生气了。 温降暗暗放下了心,这才好奇地瞄了两眼电视上的画面,一群人围坐在木地板上,好像在做什么游戏,人物对话框里的内容都是英文,她有一大半看不懂。 片刻后,她想象中的中文字幕迟迟没有出现,不由惊诧地转头看向迟越。他没带耳机,电视的声音也被调低了,只是单纯看字幕就能理解游戏里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屏幕上的画面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张张跳动。 他的英文竟然这么好吗? 可他不是根本不读书的吗? 迟越当然感觉到某人落到自己脸上的眼神,抱着书过来不做题就算了,竟然又盯着他看,半晌后垂下眼皮觑她:“干什么?” “你英语是不是很好呀?”温降忍不住问。 迟越没料到她在想这么无聊的事,仰头活动一下脖子,胡诌:“看不懂,我只看图片。” “?”温降听到这话,还真回头看了眼屏幕,可这游戏的背景一直没变过,根本没什么图片可看的,只有一群人在来回对话。 半晌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转过头递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迟越收到她脸上明晃晃的“骗人”两个大字,才轻嗤了声,回她:“写你的作业,别开小差了。” “哦……”温降只得应好,低头翻开最后一个单元的练习,开始写填空题。 她最近有意识地在练写题速度,半小时后就写完一整课练习,找出答案订正。 完形填空对她来说永远是灾难,她看着答案,忍不住喃喃了句:“为什么就不能是come from the road呢……” 迟越冷不丁听她开口,还以为是在对自己说话,下意识反问:“什么?” “就是这道题目,”他难得关心起学习,温降殷勤地抱着五三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举起书本指给他看,“这个空格为什么不能填‘f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