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学校有晚自习这事都不知道。 最后只能生硬地蹦出一句:“算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好在温降还算自觉,猜到他是因为在家没等到她,怕她出事才赶来学校的,松开他的衣角,道歉道:“对不起啊,我早上应该跟你说一声的,让你担心了……” 迟越听到这句,才从鼻尖轻哼了声,转头拦下校门口的出租车,冷声道:“回家吃饭。” “诶,”温降眨了眨眼,小声提醒他,“我在学校吃过了……” “那也再吃一次。”迟越飞给她一记眼刀。 温降被他威胁,只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他一起坐上车回家。 -- 兵荒马乱的一周总算安稳度过,温降迎来了第二个的周末。 但星期六中午迟越起床之后,在家里晃荡了一圈,还是没见着她的人影,最后又在餐桌上找到她留下的字条: 【我今天要回家一趟,晚上应该会回来的】 话说得不明不白,迟越看着字迹娟秀的“应该”两个字,轻啧一声,丢下纸条。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没有车怎么走的,甚至连她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迟越越想越烦,抓了抓头发,索性到衣帽间换了衣服,出门给她买手机去了。 …… 温降前天中午回寝室给她妈妈回了一个电话,话还没说两句,就到了午休断电时间,崔小雯只能在挂电话前放话:“我不管你怎么样,周末必须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迟越的小区门口就有公交站点,温降一早起来转了两趟车,又走了一段距离,才回到她名义上的家。 崔小雯现在住的地方是租的,离她和耿智志生的儿子的小学很近,耿子烨出生之后,他们就卖掉了一套拆迁分来的房子,另一套拿去收租,转头租了一套便宜的落地房,也就是他们现在这个家。 房子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一共三层楼,很旧,外墙的漆已经脱落,排水口上能看到厚厚一层青苔。 老式落地房为了节省占地,大都建成长条状,开间很窄,进深又深,像立起来的火柴盒。加上这套房子北面临街,南面也都是一匝一匝的居民楼,挡住了太阳,房子里的光线很暗,一天里没有几个小时是亮堂的。 临街的那半间屋子堆的都是些杂物,几乎没怎么开过门,但朝内的门向来是开着的,只有晚上睡觉才会拉上不锈钢拉门上锁。 温降到家的点刚好是中午,进门就看到餐桌边坐着的崔小雯和耿子烨。 对方看到她,手里给小孩子喂饭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很快沉下来。 温降注意到那个人不在家,暗暗松了口气,一边低声开口喊人:“妈,我回来了。” “从哪儿回来的?”崔小雯盯着她瞧,开口就带刺。 温降闻言,垂下目光,良久后才回答:“从学校回来的。” 崔小雯听她还不肯说实话,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放,“哐啷”一声响。 温降被这声动静震了一下,但仍旧低着头,和面前那道诘问的视线无声对峙着。 直到七岁的耿子烨拉了拉崔小雯的手,懵懵懂懂地问:“姐姐不吃饭吗?” 有他在场,崔小雯即便再想发火也得忍着,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端起喂饭的碗,丢给她一个眼色:“自己去盛饭。” 温降应了声好,顺从地去拿碗筷,给自己盛了剩下的一点饭。 之后两人在饭桌上就没再说过话,只有耿子烨会“姐姐”“姐姐”地喊,跟她说起学校里的什么事,像寻常小孩那样好奇心旺盛,温降也尽力陪着笑。 等到一碗饭喂完,崔小雯便把耿子烨支到楼上看电视去了,一楼只剩下母女两人。 “我去洗碗……”温降第一时间起身收拾桌子。 但被崔小雯冷声叫住:“坐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