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都被烧毁了。 不仅东西烧毁,人也都丧身,什么都查不到。 没有蹊跷才怪。 但做得太干净了,手段也太阴狠了,又借着沧州那场动乱,一点痕迹都没有…… 舅舅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谁一定置他死地? 置他死地又为什么要签印子钱? 而且,还有几个月就是十年了,有人拿了借条来要钱,但刚好娄家一场大火过后,竟然要钱的人就消失无踪影了。 哪里都是蹊跷…… 终于回了客栈,李裕和温印都有些疲惫。 “你先沐浴,我等你。”李裕先歇着。 温印没有推辞。 宽衣入了浴桶,已经夜深了。 今日见了图光,好像听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在半途,温印深吸口气,仰首靠在浴桶边出神,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李裕到了屏风后,“别泡太久了,人会晕的。” 温印才反应过来,她呆了很久了。 等披了衣裳起身,李裕接着她用过的水沐浴,没再折腾旁人。 等李裕出来,温印坐在小榻上发呆。 “怎么不睡?”李裕看她。 温印轻声,“睡不着。” 李裕上前落座,温印自觉靠近他,他抱着她躺在他怀中,“这件事是有些奇怪,而且两件事凑在一处,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温印也道,“是啊,图光还同李坦长那么像,你今日问过他年纪,他们两人可是一样大?” “是。”李裕如实应声。 温印也没说话了。 许久,温印才开口,“会不会……” 温印话音未落,李裕道,“会。” 温印诧异看他。 李裕应道,“皇室最忌讳双生子……” 李裕刚说了一句,彭鼎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主家,图公子来了。” 温印和李裕都愣住,图光? “他怎么来了?”温印意外。 李裕看她,“你记得临走前我同他说的吗?我们在牵流客栈,明日走,他如果想起什么就来牵流客栈寻我们。” “去换身衣裳。”李裕提醒。 温印回神,起身去了屏风后,她就穿了一件入睡的宽松薄衣,图光来,是要更衣。 李裕朝屋外等,“请他稍等。” “是。”彭鼎应声。 片刻后,等温印换好了衣裳出来,李裕才吩咐了彭鼎一声。 图光入内,“娄老板,木管事,我想起一件事,怕你们走了,所以连夜来说声。” “先坐。”温印给他倒水。 应当是来得及,额头都挂着汗,气喘吁吁,温印递水给他,他喝了一口又马上开始,“我想起木管事问起阮家的事,我还记得听到过,就是当时赵伯同钱庄的掌柜在一处说话的时候,钱庄掌柜还提了一句,说如果阮家的那兄弟两人在,怕是下手狠,早些去,怕你们东家吃亏。木管事问的时候,我没想到这句话,时间隔太久了,方才想到就赶紧来了。但我不知道,钱庄掌柜口中的阮家兄弟两人,是不是就是后来的商贾阮家。” 图光也不确定。 温印沉声道,“是。” 李裕和图光都看向她,都没说话。 温印继续沉声道,“我找人查过阮家的发家史,那时候阮家,是兄弟二人,没错。”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