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心地。正好早前的同窗来看我,说替我在项城衙门谋职,我这才离开的,不然,我应当还会留在沧州。当时肖管事找到我,我也确实手上缺银子,衙门中正好有地方需要打点,正逢着这点儿上,所以才同内子商议,将祖屋卖了,可以解燃眉之急。但真正等定下来这事,想起时间过去很久,反倒能面对祖母过世了,所以又想祖母还在,还有一处可以思念祖母的时候。但这事还未来得及说服内子,她也盼着,只是我想通了。就是有些对不住,劳烦几位他而已跑一趟,尤其是肖管事……” 肖媛回过神来,“没有。” 肖媛清楚,东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祖屋只是幌子,能不能买下来,其实东家并不介意,东家是来见图光这个人的。 李裕则是没出声,一直看着对方,直到对方说完你这句,李裕才微微垂眸,心中是在想事情。 温印知晓李裕想知道关于图光更多的事,她也有想知道更多的事,如果租屋的买卖做不下来,她要另外想办法。但从眼下的接触来看,图光是老实人,温印想要问出舅舅的事,反而不应当有太多欺瞒在其中。 温印看向肖媛几人,使了使眼色,肖媛几人会意。 彭鼎见肖媛和顺子,福旺都离开,也看向李裕,见李裕颔首,彭鼎也退了出去,从屋外将门阖上,但彭鼎没离远,就在近处,一有不对的地方就可以入内。 图光懵住,“娄老板,这是?” 李裕也看向温印,温印温声道,“图公子,其实对不住的人是我,你不必抱歉。买沧州祖屋之事原本就是幌子,我这一趟来项城,是专程来找图公子的。” 图光微楞,“你,你们?” 李裕没出声,他知晓温印是因为舅舅的事,但温印舅舅的事他并不清楚,温印在,温印把握就好,他听着就是。眼前的确不是李裕,温印同他说得话越多,他这处能听到的蛛丝马迹就越多。 温印看向图光,歉意道,“不瞒图公子,有些事开始不方便说,但同图公子说了这么多,觉得图公子是实在人,所以,我也有不情之请。” 图光虽然没明白眼下的情景和温印的来意,但对温印的印象很好,“娄老板,您说。” 温印淡淡垂眸,轻声道,“是同我爹有关。” 李裕忽然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娄长空的身份,所以不是舅舅,是爹。 图光意外。 温印这才抬眸看向图光,“刚才我说我姓娄,图公子并无反应,那说明我爹见你的时候不是用的娄这个姓。图公子,我想问,大约十一年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姓区的商人?” 李裕看她。 区是外祖母的姓,如果温印的舅舅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姓名,确实是有可能会用区这个姓。 果真,图光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区叔叔?” 李裕和温印都深吸一口气,而后对视一眼,温印又回眸看向图光。 图光没有藏心机,径直问道,“你是,区叔叔的儿子?” 轮到图光吃惊。 温印点头,“我爹姓娄,区是我外祖母的姓,娄家世代经商,有时候出门在外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时候,我爹会用外祖母的姓。图公子,你见过我爹是吗?” 图光没有隐瞒,“是,我见过区时文区叔叔。” 听到区时文这个名字,温印眼底浮起些许碎莹,“就是他。” 区是外祖母的姓,时文是舅舅的字,舅舅外出经商的时候就是用的区时文这个名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