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后,我们一路往南,途径茗山,天亮慢慢亮起的时候,我见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忽然灵光一炸,想起早前原本是要假死的,眼下计划都被打乱,但这处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后有追兵,如果被逼到走投无论,纵身一跃,死在茗山深渊下,不仅悲壮,而且可信,更关键的是,李坦的亲信在,让他们看在眼里,比在娄家的一场大火里烧成一具看不清面容的尸体要来得更可信些。” 原来如此,温印也反应过来。 难怪了,连她都信了,更何况鲁一直和旁的禁军…… 尤其是面朝茗山的纵身一跃,太有画面感。 她都相信李裕被逼得走投无路,更何况旁人? 温印轻叹,继续问,“然后呢?你告诉我,我想听。” 她没同他在一处,但她猜得到当时的惊心动魄,一发千钧,她也想亲口听他说起过去一年的经历,弥补心中的遗憾。 李裕从善如流,温和道来,“后来宋时遇带人引开鲁一直的人,而鲁一直在以为我跳崖之后就着急回定州城找贵平复命,我反而安稳同江之礼和洛铭跃汇合在一处了,等后来宋时遇带人折回,我们就顺利同东山郡王照面,而后去了南洲投奔汪云峰,汪将军。他就是父皇留给我的底牌。南洲驻军的实际驻军数量,远多于记录在册的数量,这是父皇放在南洲的私兵,所以,父皇对汪云峰绝对信任,我手上有父皇的信物,汪将军在替我做事。” 温印也终于知晓这一年来,他去了那里。 只是,温印看他,“原来你在南洲。” 李裕也看她,“南洲怎么了?” 温印在他怀中蹭了蹭,“这一年里,我也去过南洲一次……” 李裕脸色有些不自然,也尽量敛了声音里的妒意,“你同娄长空去的?” 昨日到眼下,他满脑子都是同温印在一处,全然将娄长空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刚才忽然听她说起去了南洲,他忽得吃味。 温印怔忪:“???” 李裕轻声道,“不是吗?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你还扮作他的小厮,还把下下带上一处……” 温印不仅听出了天马行空,匪夷所思,还听出了某人的委屈。 温印整个人都僵在一处。 实在不知道,他要怎么脑补,才能脑补出这么大一出…… 看她一幅出乎意料的表情,李裕喉间微微耸了耸,眼色忽然不好下去,不想再多提,于是提了最后一句,“我昨日见过娄长空了。” 温印:“……” 你当然见过她了,温印如实想。 平日里挺聪明的,一说朝中之事头头是道,李坦和李恒也能被他蒙在鼓里,但一到娄长空这里,她都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他还猜不到。 猜不到都不说了,这没有由来的醋,吃得倒是长久,也津津有味。 李裕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完方才那句,原本不想再开口了,但是还是咽不下去,沉声道,“我早前听说你出事了,阿茵,我真的以为……” 他真的以为她死了。 说到这里,温□□中也有疑惑,正好同李裕说起,“我那时候是去引开贵平,想让你和安润安稳离开,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贵平让我走,他同我说,温印今日烧死在这里了,是陆冠安放得火。我当时诧异看他,他告诉我,陆冠安已经死了,死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