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良将,能追随他到最后,但同当初的洛铭跃一样,除非他亲自去见,否则不能提前纳入帐中;也有的人,一直摇摆不定,他要想办法旁敲侧点。 器欲尽其用,必先得其法。 他要做的,是周全的准备,才不至于后来处处受制。 在眼下,李坦和李恒斗得白日化的时候,正好是他最大屏障。 每一日都很珍贵,这关于到长风的日后,他一日都不能停。 他在外,东山郡王,汪云峰,还有宋时遇都在各自奔走,一两年的时间太紧,要厚积薄发,就一日都不能倦怠。 但不倦怠,原本对他而言也好。 不倦怠,就不会让自己放空。 …… 温印处,娄长空的回归,让娄家的生意又开始逐步恢复。 早前遗留的滨州药材生意,她去趟滨州,同对方斡旋了月余两月,当前形势不好,对方要现银走人,但于温印而言,药材生意原本就是娄家要布局的,当下的形势是不好,但形势不好,越能踢出摇摆不定的人。 长久看,对娄家是有利的。 商人逐利,李恒同李坦斗得激烈,百姓苦不堪言,但不少商人赚地钵盆体满,根本不会在意这场内乱会持续多久。 但娄家不发国难财,就只能在这个时候,稳扎稳打,但收敛的收敛,但布局的布局,等日后水到渠成的一日。 滨州的药材生意告一段落,温印去了冉州,说是去看染坊生意。 眼下局势不好,染坊的生意受影响,她想买入,但要去实地看看。 区老夫人叮嘱她路上小心。 但在乱世里,没有全然安稳的地方,在家中和在外其实并无区别。 温印并非是去冉州,冉州在定州去往沧州的路上,阮家的事,舅舅的死,都有不少蛛丝马迹在沧州,她要亲自去看。 冉州的染坊生意,她早就有眉目,韩渠去做就是了。 肖媛和乔木同她一道去沧州。 清维几人太过显眼,眼下最好别同她一处,虽然她也不怎么习惯,但有顺子和福旺在,勉强也能应付。 顺子机灵,就是尖嘴猴腮,一张嘴说个不停。早前她嫌最吵的,一个是顺子,一个是安润。李裕不在了,听说安润没了的时候,她在马车中一日都没说话。后来再没嫌过顺子吵,因为顺子在,会让她有时恍惚觉得,安润还在…… 另一个是福旺,人如其名,是很有福相,所以溜圆,一笑就憨厚。 顺子和福旺形成鲜明对比,这一路,也不算无聊…… 时间转眼,如白驹过隙。 半年多的时间从指缝中溜走,恍然就到了腊月年关。 李坦和李恒的争斗,给了李裕充足的时间,但于李裕而言还是不够,他还要更快;于温印而言,娄家的生意如何在乱世中求稳,舅舅的死到底牵涉了什么,她都要查清楚,才能让外祖母安心。 如此,奔走于路上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才发现时间过得很快。 江之礼同洛铭跃随李裕跑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逐渐建立的信赖,慢慢根深蒂固着。 而江之礼和洛铭跃从早前的见面必拌嘴,到眼下莫名有了些许默契,虽然也吵,但吵过之后,也会相互照顾。 洛铭跃从江之礼这里学到不少东西,江之礼会笑,挺上进的。 洛铭跃也会恭维,老师教得好。 江之礼轻嗤,我才不是你老师。 洛铭跃摇头,不不不,子弟不必不如师,做老师的不如弟子也正常,江之礼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 但有江之礼和洛铭跃在,李裕这一路多了许多乐趣,可以打发空闲时候的乐趣。 原本,年关是要回南洲的,但因为途中行程实在太忙,就在郎城临时落脚,这个年关只能在郎城的客栈中度过。 李裕同江之礼和洛铭跃一道用的年夜饭,有他们两人拌嘴,年夜饭不算冷清。 年关烟花绽--------------/依一y?华/放的时候,李裕已经尽量不去想温印,还是在看到年关烟花的时候,想起同温印一处的年关。 —— 这里,应当看不到(烟花)吧… —— 谁说看不到的? —— 这里隔得太远,京中放烟花看不到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