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鱼宝宝的小奶狗。 —— 今日是我生辰。 —— 那第一个愿望,希望父皇龙体安康…… —— 小奶狗,你,一直不长大好不好? 温印指尖攥紧,心头却似被什么生生掐住一般难过着,好似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被从心底挖空,空荡荡的,像凉风倒灌入心底。 凉得难受。 也凉得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李裕…… —— 温印,你要不要喜欢我看看? —— 为什么要等我高出一个半头? 温印指尖掐进掌心里,因为,你不长大,就一直是我一个人的小奶狗…… 李裕…… 温印泪如雨下。 *** 李裕醒来的时候已是当日的黄昏前后,睁眼的时候,江之礼在一侧。 “殿下!”江之礼见他终于醒了。 “怀瑾。”李裕轻声,而后转眸环顾四周打量着。 江之礼会意应声,“殿下再歇会儿吧,大夫方才来看过了,殿下的身子从早前开始就未好全,要多休息。殿下宽心,眼下已经安稳了,殿下,我们已经同东山郡王在一处了。” 听到东山郡王几个字,李裕知晓安稳了。 江之礼又道,“殿下,从去年十月到眼下,将近半年时间,殿下终于安稳脱身了,也终于脱离李坦视线,从现在起,就是新的开始。” 江之礼眸间都是喜色。 但李裕却高兴不起来,明显有些压抑,也有些难受,轻嗯一声,而后道,“我要见东山郡王。” “好。”江之礼应道,“宋将军刚到,东山郡王在和宋将军说话,我去请东山郡王。” 听到宋时遇,李裕又道,“那不必了,让他们先说会儿话。” 东山郡王一定有很多话要问宋时遇。 “好。”江之礼应声。 李裕目光空望着天花板,沉声问道,“安润呢 ?” 忽然听到李裕问起安润,江之礼目光微凝。 李裕转眸看他,“怀瑾,你如实同我说。” 已经是黄昏前后,当有的消息应当都有了,江之礼是认识安润的,早前在京中,就一直是安润同江之礼见面的。 所以李裕才会问起他。 江之礼一向心细,知晓他会问起。 见江之礼垂眸没有应声,李裕轻声道,“安润死了?” 江之礼这才看向他,没有应声,只是颔首。 李裕忽得没说话了。 早前的一幕,成了最后的一幕…… 江之礼知晓他难过。 无论是早前在京中查探密道这样的机密之事,还是后来在定州,都一直是安润寸步不离跟着他。 殿下早就同安润熟络。 而他也听宋将军说起,如果不是安润替殿下挡了箭,殿下出不了定州城…… 李裕颓然垂眸。 江之礼宽慰道,“殿下能从定州逃出,多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李裕没有应声,良久,又问道,“温印呢?有温印的消息吗?” 江之礼知晓他会问,也如实道,“还没有,还在打听夫人的消息,眼下城中戒严,贸然打听不了。已经让人联系伍家树了,就看眼下定州城内有没有特殊之处,应当很快会有夫人的消息。” “好。”李裕声音很轻,也带着疲惫,“怀瑾,我想自己待会儿。” 江之礼会意,“怀瑾告退。” …… 等江之礼推开屋门,出了苑中,洛铭跃凑近,好奇问,“殿下了?” 这些人你,同太子最不熟悉的就是她,但同太子最熟悉的,应当是江之礼,她也只认识江之礼,所以只找江之礼打听。 江之礼驻足,温声道,“不太好。” 江之礼想了想,又道,“不是人不太好,是心情不好。” 洛铭跃诧异,“可是,殿下不都顺利逃出来了吗?也按照既定的,让李坦的人以为殿下假死了?” 洛铭跃不明白其中究竟。 江之礼轻声道,“殿下是逃出来了,但这一趟死了很多人,京中的禁军,还有这些时候一直跟着殿下的安润,还有夫人也困在定州城,殿下担心。” 洛铭跃眨了眨眼,没说话了。 江之礼看她。 洛铭跃双手背在身后,诧异道,“做什么?” 江之礼奈何,“洛铭跃,你好像头一次没怼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