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伍家树伸手松了松衣领,“我觉得今晚有些不对劲儿,我怕有事,你让人早些去娄家,那边见到人去就会明白提前。刚才敬贵平和宋时遇的人有些太多了,贵平也就算了,宋时遇在京中不显山不露岁,这些人犯不上如此,我怕其中有诈,你让人准备好,现在就去。” 侍卫应声。 伍家树又道,“找好人手,不惜代价确保那边安全,将人都放出去,还有,就伪造成东宫行事模样。” 侍卫应是,而后又看向他,“二公子,你呢?” 伍家树又扯了扯衣领,沉声道,“我要回去再露个脸,看看端倪,然后找个地方趴着‘睡觉’,寻时间去接应那处,我会见机行事,不用管我。记住了,不惜一切代价,送殿下出城。” “是!”侍卫拱手。 …… 等伍家树回来,席间饮酒还在继续着,不说酒过三巡,酒过好几巡了,但是热度不减。 伍家树常年混迹各种场合,觉得今晚的节奏不对,有人在带节奏,而且今晚的场面确实热闹。 伍家树一面端着酒杯到处走着,也到处打量着。 忽然,余光瞥过一圈。 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没看到陆冠安了。 不对,伍家树心中越发觉得异样,但很快,仔细瞧去,余涛,邹鸣鹤也不见了。 甚至,唐广招…… 伍家树警觉,佯装迷迷糊糊寻了身侧的人问道,“诶,都说别让我喧宾夺主,这唐广招人呢!他都不在,我上哪儿不喧宾夺主去啊。” 一侧笑道,“他喝多了,被人架走了。” 伍家树调侃,“中看不中用啊!” 转身,伍家树脸色微变。 要出事,伍家树赶紧寻了跟来的其他两个侍卫,朝其中一个道,“去酒楼各处看看,唐广招在不在?” 一人应声,伍家树又道,“去娄家那处,通知那边快,怕夜长梦多。” “是!”两个侍卫都先行离开。 伍家树心中越发没底。 陆冠安,余涛,邹鹤鸣三个凑在一处就没好事,再记上唐广招近来同陆冠安走得近,他们四人陆续离开,肯定是有事端。 无论是什么事端,一旦引起骚乱,都会牵连到太子那处! 伍家树额头都是冷汗! 再回头时,有人拍他后背,他吓一跳,赶紧收起目光,酒意憨憨道,“吓我一跳!” 对方明显喝多,揽着他肩膀不放,“你说,这酒喝到一般,贵平也没见到了,宋时遇也没见到了,陆冠安他们几人没见到了,连唐广招这做东的也不见了,奇不奇怪?” “奇怪奇怪!”伍家树随声附和,心底却似掀起了轩然大波,贵平和宋时遇都不在了!! 还能去哪里! 伍家树心都要跃出嗓子眼儿。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脚下生风出了醉月楼,“去南湖街,越快越好!” 太子今日必须要出城,不容闪失。 *** 黄昏已至,李裕和温印在书斋中对弈,离戌时还有些时候,但没有心神不宁是假的。 李裕心中也紧张,越是临近最后的时候,面色越是沉稳,其实心底越是不安稳。 这一局下完,两人四目相视。 温印将下下塞到他怀中,他诧异看她。 温印轻声道,“抱着下下,能好些。” 李裕不由笑了笑,温印总能如此,他抱着下下,下下往他怀中蹭,清维快步上了书斋二楼,“夫人。” 清维也知晓稍后的事,几个丫头里,清维算沉稳的,很少这样慌张。 “怎么了?”温□□中不好有感。 李裕也抬眸看向清维。 清维上前,“国公府的陆小姐来了。” 陆江月?这个时候? 温印和李裕面面相觑。 “她来做什么?”李裕沉声,昨日温印脖颈上的伤口还历历在目,眼下快至戌时了,陆江月在总不是好兆头。 清维摇头,“不知道,但说是要见夫人。” 温印淡声,“我不见她,就说我有事歇下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