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奴婢听老夫人这边安排。” 鲁伯交待道,“安润,表小姐和殿下这处的安危交给你了。” 安润点头,“鲁伯放心,我跟着夫人和殿下,会把夫人和殿下安稳送出城外的。” 天色已然差不多了,鲁伯还有不少事情要善后,“老奴先行拜别殿下,表小姐,一路平安。” 温印颔首,“鲁伯,替我照顾好外祖母。” *** 临近黄昏,陆江月乘马车回了定州城。 昨日太晦气,陆江月到今日心中还憋了一肚子气在。 昨日又太突然了一些,温印忽然挑衅她,她恼意上头,但也不怎么敢同温印对峙,后来是温印说话越发刺激他,她才脑子一热。 后来贵平和宋时遇都来了,她也一时没想那么多,但眼下越想越不对劲。 以温印平日里的性子根本不会这样,更不会,在她迟疑的时候,温印还特意煽风点火,让她上头。 因为从来不会这么挑衅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印一改平日的作风,肯定是在明珠寺藏了秘密,要么被她撞破,要么,拿她当挡箭牌的。 这很可能是温印的把柄…… 陆江月越想,心中越蛊惑。 温印同废太子明日就要离京,日后虽然见面少,但未必就见不到,一想到日后还能见到温印那幅清高模样,陆江月心中就咽不下这口气。 白白被她拿去当了挡箭牌用。 陆江月眉头拢紧,在马车往驿馆去的路上忽然开口,“先不去驿馆了,去娄家。” 婢女看她,“小姐……” 陆江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昨日温印扇她那耳光,仿佛还火辣辣得在脸上,似耻辱一般。 既然知晓温印有把柄在,她至少,今日要两巴掌扇回去。 而且,还要让贵平和宋时遇知晓,温印不对劲。 “去娄府。”陆江月眼中隐隐窜了股火气,她不好,大家都别好,兴许,今日还能拖温印下水。 思及此处,陆江月脸上仿佛都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 黄昏前后,醉月楼陆续有世家子弟前来。 都知晓今日是唐广招做东,请了贵平,贵平是东宫跟前的红人,平日里想见的机会不多,而且还约束着,眼下在定州,不在东宫眼皮子下,多饮几杯,同贵平走近些总没有坏处。 反正,今日的不光是唐广招做东,陆冠安,余涛和邹鹤鸣几个都在,以后他们几个兜着,贵平肯定会给薄面,而且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情来,便都宽心来喝酒。 这样的场合,原本就不正式,也不用等人到齐了。 唐广招做东,已经先来,来了的人都随着入席,也不管什么时候开席,端着酒杯开始三三两两喝酒。 席中有歌舞美姬在,气氛有了,很快便觥筹交错。 酉正刚过不久,贵平里了醉月楼。 原本正喝得热闹的众人纷纷向贵平围了过来,“贵平公公!”“贵平公公大驾光临!”“贵平公公赏脸!” 周围一拥而上,贵平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早前在京中,这些世家子弟连殿下都看不上,更不会恭维他;后来殿下监国,这些人也不敢往跟前凑;眼下,是因为殿下不在,所以奉承他。 贵平心中都清楚,脸上挂着礼貌笑意。 “贵平公公可是贵人啊,在京中都难得请得到,还不怎么说,唐广招,公公还是给你们唐家颜面啊,贵平公公亲至,今日,是不是得同公公多饮几杯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