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是要把他弄走好,不然容易坏事。” 伍家树同人喝酒去了,这处就剩了他们几人,余涛出声,“我听说,贵平这趟来就是接废太子走的,贵平谨慎,应当怕夜长梦多,明日晨间才从明珠寺回定州,修整一日,后日晨间就要返京。” 邹鹤鸣顿了顿,“后日晨间离京,那不就只有明晚……” 邹鹤鸣一说,另外几人都会意何事。 陆冠安淡声道,“后日走,明晚设宴不正好合适吗?倒是把贵平和宋时遇都灌了,谁来找麻烦?” 陆冠安这话一说,几人都面面相觑。 陆冠安轻哂,“要怪就怪东宫催着人回去,不然,还能多让你们寻几回乐子,不过眼下也好,惦记着,回京才有意思。” 唐广招迟疑,“会不会出事,贵平都来了?” 唐广招始终觉得不妥。 但眼下陆家和唐家算是在一条船上了,如果陆冠安拖他下水,他也无法独善其身。 陆冠安果真看向他,是安抚,也是威胁,“贵平来了才好啊,贵平是东宫的人,如果真被人发现,贵平只会想方设法先压住,问过东宫的意思再做打算。等事后,发现东宫根本不管废太子这处,我们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不是?” 陆冠安放下酒杯,朝几人道,“你们有这时间打退堂鼓,还不如想想,明晚怎么安排好?” 几人都似笑非笑,但都各怀心思,春.心荡漾…… 一侧,伍家树还在同旁的世家子弟斟酒饮酒,又吵又闹腾。 陆冠安缓缓起身,“今晚不多喝了,好好歇着,等明晚了。” 见陆冠安起身,几人也都相继起身。 等陆冠安上了马车,陶允已经在马车中,“公子。” 马车往驿馆中折回,陆冠安朝陶允道,“明晚,他们几人行事的时候,你安排人撞破,再大张旗鼓弄得定州城人尽皆知,我会想办法带废太子来,生事后,废太子死在贵平手里最好,一个都跑不了。” 陶允拱手,“都安排了。” 陆冠安放下车窗上的帘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 马车缓缓在娄府老宅外停下,李裕唤她的时候,温印好像做了很多梦,脑海中还有些晕晕沉沉的。 有梦到哥哥,有梦到龙凤胎,还有祖母,爹,甚至还有娘,又忽得场景一转是外祖母,还有赵暖…… 梦到赵暖在清风台哭,又梦到宇博死的时候,外祖母整个人老了一头。 最后,还梦到舅舅在那场暴雨滑坡里丧生…… 醒来时,眼前还是那些破碎的银票和账册,还有阮家。 温印有些懵,目光看向李裕时,整个人都是木讷的。 李裕知晓她还没怎么醒。 等她慢慢回神,眼中才恢复了睡眼惺忪。 “做噩梦了?”李裕问起。 她摇头,其实也不算,就是早前好多事,都涌在了一处,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的都是永安侯府和娄家的事…… “到了吗?”她轻声。 梦里太多细节参杂在一处,回想没意义,也耗神。 温印多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整晚没睡?” 她一直躺在他怀中,他应当也没动弹过,眼下,天边都泛起鱼肚白了。 李裕没有隐瞒,轻嗯一声,“回家中再说。” 温印应好。 等马车彻底停下,等李裕的腿缓了些许,才牵着温印下了马车,安润和清维迎上,温印见不远处,贵平同宋时遇在一处说话。 温印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贵平也正好在看她。 但见温印看到,贵平移目。 从昨日起,温印就觉得贵平有些奇怪,但说不好什么…… 贵平见她同李裕一道回了府中,也没有说旁的,而是继续同宋时遇一道说话,等说完,才朝宋时遇道,“那劳烦宋将军先照看着,我回驿馆。” “好。”宋时遇拱手。 原本宋时遇就不是住在娄府的,而是在驿馆落脚,只是李裕和温印从这处有人轮值,所以不用他时刻跟着;贵平这处也是,一道送到娄府老宅门口,贵平没有入内。 明日晨间就会离开定州,他还有些事情要交待,宋时遇这处同禁军也有事要安排,各司其中就是。 马车上,云陶同贵平一处,“公公,您一宿没睡了。” “我没事。”贵平轻声。 他心中总是隐隐担心会出事,不怎么踏实,所以才想明日就上路。 等回了屋中,处理完手中的事,刚想歇下,云陶来了屋中,“公公,唐家大公子来了。” 贵平略微皱眉,“唐广招?” 云陶点头,“是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