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来趟定州,就算日日都外出也说得过去,一直留在娄府反倒会引人怀疑,所以尽量多外出,到时候真啊哟突然离府也至于惹人怀疑。” 他都思虑过了。 温印忽然问起,“江之礼,是不是见过安润吗?” 李裕也忽然想起在赵记酒肆的时候,他如实应道,“见过。” 忽得,也不用温印再开口,李裕笑跟着起来,“这样倒是简单了。” 言辞间,两人已经到了区老夫人苑中。 区老夫人已经醒了,周妈说他二人来了,区老夫人才翻下手中账册,温印一眼看到外祖母的模样,就知晓她手中的账册应当有问题。 这两三月她都在京中,娄家的账册都是外祖母在过目。 外祖母年事高了,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 譬如当下,看了这些账册,明显就连餐桌上的早饭都用不下去。 应当是账册里有些问题。 外祖母原本就干练,尤其是发现账册有问题后,一定不会让这些问题再藏着掖着,所以外祖母要连续一段时间扎在账册这处,用最快的时间将账册看完。 “外祖母。”李裕循礼问候。 李裕也明显发现外祖母的注意力在账册上,用早饭的时候,温印简单同外祖母说起,李裕才到定州,晚些想带李裕去逛逛定州城。 外祖母看向温印,轻声道,“行,你们去吧,长空不在,这些账册我要先替他看完。你们用完就先去吧,让鲁伯跟着你们,他在定州城中熟悉些。” 李裕和温印都应好。 定州城不算大,老宅同新宅也不算远,等出了娄府老宅,鲁伯领了李裕同温印踱步往新宅去。 他们昨日才到定州,今日去旁的地方都不合情理。 定州城内原本就有娄家两处宅子,再如何,新宅也是娄家的府邸,这半日应当都要往新宅去,也算带着表姑爷认路。 温印其实也不太愿意李裕去新宅,总怕露馅儿,于是嘱咐鲁伯提前将主苑和书斋封起来,届时入内,就带李裕在偏厅中歇歇脚,很快就走,不会露出马脚。 而且,从老宅去往新宅要经过闹市,稍后在街中多逛些时间,在新宅待得时间便越少。 温印觉得可行。 路过街市的时候,温印提前同李裕打声招呼,“娄长空不怎么好客,不太喜欢旁人去他自己的私密地方。稍后去他新宅那边,会避开他住的主苑,还有书斋,就去四处看看,偏厅里坐坐就走。” 李裕看得出来她也不怎么想去。 李裕应好。 两人在前,宋时遇似大冤种一般远远跟在身后,看着他俩一会儿在闹市里买买这个,一会儿买买那个,一会儿坐下来喝糖水,一会儿要吃红豆酥。 宋时遇越发想不通,他不在边关保家卫国,在这里做这些事干什么…… 定州二月的雨水多,途中下了小雨,李裕替温印撑伞,温印同他走近。 “寻一处避雨?”李裕看她。 温印摇头,“春雨绵绵,不会下很大,但会一直这么下,避不开的,早去早回吧。” “也好。”李裕应声。 两人撑伞走在雨中,雨不大,顺着伞边滴落,两人一道漫步雨中,李裕护着她,宛如一对璧人。 临到一处,李裕忽然驻足,“在这等我。” 温印接过伞,见他顶着雨去了店铺处,是卖冰糖葫芦的。 温印笑开。 宋时遇头都大了,上去给他递伞不好,不递也不好。 正好身后马车疾驰而过,温印没留神,马车溅了温印一身水。 温印转身,宋时遇也上前,恪尽职守。 马车骤然停下,车窗上的帘栊撩起,陆冠安调侃道,“宋将军,对不住,马车快了些。” 宋时遇看他。 陆冠安才在京中闹了人命出来,但因为是陆国公的儿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时遇很不喜欢他,还是出声,“陆公子。” 陆冠安明显没看他了,目光落在温印身上,隐晦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哟,不好意思啊,温印,衣裳弄湿了,隔日,我赔你一件……” 温印没搭理他,宋时遇也听出其中不对,自觉上前挡在温印跟前,“陆公子,这处往来车马多。” 陆冠安玩味笑了笑,看了折回的李裕一眼,放下帘栊,吩咐了声走吧。 “两三年没见温印,倒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可惜了同废太子在一处。”陆冠安明显还在回味。 一侧,同行好友提醒道,“陆冠安,你悠着些,早前才因为抢舞姬闹出人命,陆国公才把你打发出京,替你善后,你眼下还是别在定州惹事的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