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晓收敛, 眼下是公然没个忌惮了!” 李坦咬牙切齿,“孤给他胆子了!” 一侧,贵平也跟着低头。 李坦恼意看向秦文斌, “户部是瞎的吗?阮家一个商户敢做这些事, 户部上下都没一个敢管的!” 秦文斌如实道, “如今陆国公在朝中如日中天,若无确凿证据,户部也不敢轻易吱声,怕惹祸上身。还是借由东边灾荒,阮家卖粮给东陵一事,才顺藤摸瓜有了这些证据,否则前有陆国公施压,又无确凿证据在,只会让阮家更加逍遥法外。” 秦文斌说完,李坦已经尽量压下心中的怒意,“孤知道了,下去吧。” 秦文斌拱手,后续之事也没再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秦文斌离开,殿中就只剩了贵平同李坦一处。 抛开对方是陆平允不说,贵平能看到李坦在其中的许多无奈,尤其是东宫权势不算稳固,但周遭各个都有自己的意图和打算,铤而走险。 这些人动与不动,都似双刃剑。 贵平也知晓东宫难做。 秦伟斌离开许久,李坦都没有再看旁的折子,也看不进去。 良久之后,李坦才沉声开口,“听说陆家和唐家又定了亲,唐家是长风国中的百年世家,从不与世家之外的人联姻,唐家肯同陆家定亲,是承认了陆家的世家位置。陆家这层皮是从岳家身上剥下来的,也真当自己有一层皮了!” 贵平没有出声。 李坦攥紧掌心,“陆平允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迟早有一日,他眼里也没孤这个太子。” 李坦目光看向贵平,“陆秋实的事有什么消息了吗?” 贵平应道,“听说大理寺还在查,目前上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被人寻仇?但若是寻仇,也应当是冲着陆冠安去的,陆冠安才是陆平允的心头肉。” 李坦接道,“动陆秋实,就是在警告陆平允!陆平允在背后究竟还有多少小动作!这样阳奉阴违的人,迟早要除。” 贵平看他。 李坦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尽量盖过心中的怒意,继续道,“孤眼下还要留着他,有用处在,等隔一阵,孤会第一个收拾他。” 贵平垂眸。 李坦又道,“他原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早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攀附柏靳,三番两次往跟前送,眼下见柏靳不成,又转向了唐家。唐家前几年迁去了定州,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毫不犹豫外嫁了,和唐家互换筹码,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也打得精。” 定州? 贵平却是一愣,又是定州。 贵平早前就撞见过陆江月有意挑衅温印,怎么唐家也在定州…… “贵平?”李坦唤到第三声上,贵平才回过神来,“殿下。” 李坦皱眉,“你在想,孤唤了你三次。” 贵平躬身拱手,“殿下,贵平在想一件事,要怎么同殿下说,殿下才不会怀疑。” 贵平轻易不会这么说话,李坦眉头拢得更紧,“说。” 贵平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他,“殿下,我觉得茂竹有问题。” 又提茂竹…… 李坦明显是不信,“孤知道你不喜欢他,他就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你总揪着他做什么?” 贵平沉声道,“他昨晚去了离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