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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长空 第102节



    温兆摇头,“不敢。”

    温印再次笑出声,“为什么?”

    “我要说这人好,日后你们斗嘴,你会埋怨哥哥把关把得不好;我要说不好,好像也不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交给爹,他是做岳父的,不满意女婿是常事,恶人让爹做。”

    温印笑开。

    “哥哥~”

    “嗯?”

    “你再多背我会儿吧……”

    “好。”

    “能背到天亮吗?”

    温兆:“……”

    温兆如实道,“说吧,这回要我帮忙做什么?”

    温印笑不可抑。

    ……

    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温印想起,眸间淡淡氤氲。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李裕也察觉。

    温印收回思绪,“在想事情。”

    李裕怕她想起温兆,他特意不提起了,背上的人却忽然低声道,“鱼宝宝,你一直背我吧。”

    李裕:“……”

    李裕轻声,“好。”

    “背到天亮。”

    李裕:“……”

    李裕奈何,“好。”

    温印好奇看他。

    只是她在他背后,看不清他脸色,她追问,“真背吗?”

    “嗯,”李裕轻声,“你不是想吗?你想,我就背……”

    温印也轻声,“我真不沉吗?”

    “……”李裕如实,“沉。”

    温印笑,“你会不会说话啊?”

    李裕奈何,“那,到底是沉还是不沉啊?”

    “哪有说女孩子沉的?”温印反问。

    李裕当即从善如流,“不沉。”

    话音刚落,趴在他背后的温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愣住。

    “听话的鱼宝宝。”她说这句,他知晓她酒意浓了。

    他没吱声,她继续道,“你一直做鱼宝宝好不好?”

    他刚想开口,她又低声叹道,“可鱼宝宝怎么不吐泡泡呢?”

    李裕头疼,知晓她是喝多了。

    “温印,我们回去吧。”虽然散步消食最后成了他背着她走,但大抵天色晚了,她酒意上头,他怕她着凉。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嗯了一声,“听你的。”

    李裕心底莫名怔了怔,又很快,脸色微微涨红。

    ……

    年关要守岁,但温印这幅模样很难守岁。

    “我去洗漱,精神一下。”温印去了耳房,李裕留在屋中随手翻了翻册子。

    年关要有长明灯。

    屋中的案几上就亮着长明灯,一直到年关后的那个晨间,长明灯都不能熄,温印在耳房中,他在案几这处一面翻书,一面照看着。

    温印去了些时候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见她沐浴了。

    喝多了酒的人不能单独沐浴,没有旁人在真的有溺水的可能,温印应当没洗太久,头发丝还是湿的。

    在侯府的两日都是李裕替她擦的头,李裕从她手中接过毛巾,温印也没说旁的,就安静坐在小榻处,让他擦头。

    “稍后怎么守岁?”她问起。

    “你想怎么守岁?”他都听她的。

    “摸牌九吧。”

    “两个人?”李裕意外。

    “两个人也可以,摸三家牌,还算不到牌。”

    也是,李裕应好。

    “输得人脑门上得贴纸条。”温印突发奇想,守岁难熬,得添些筹码。

    她说完,李裕半蹲下,凑近认真看她。

    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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