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不清楚实情还好,若是清楚,这里也危险。” 也是,安润会意。 “小心微妙。”李裕提醒一声。 安润应好。 两人刚说完,就有人来了这一层酒窖,幸好当时两人先看了藏身之处,当下就隐藏好,没露马脚。 下来的人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两人合力将酒坛抱上了升降板,然后唤了人拉上去。 “嗐,累死了,这一晚上都跑了多少躺了!” “临近年关了,人自然多了!看这模样,隔不了多久又要去酒庄拉酒了。” “最讨厌去酒庄,京中才闹了这么一场,出入就检查的严,要不是掌柜给的银子够,人家见是咱们酒肆的马车也不怎么拦,要不知道去一趟得多长时间。” 李裕愣住,酒肆的马车外出拉酒…… “公子?”等两个伙计都走了很久,安润还见他没反应,这才出声。 李裕回过神来,“没事。” 他刚才是在想一件事。 密道的出口是在赵记酒肆不假,这个时候京中戒严一定,各个城门口一定都在严加盘查,他出不去。 但赵记酒肆每隔几日就要去京郊酒庄拉酒,这个频率早就同城门口值守的禁军熟络了,而且禁军收了银子,也知晓稳妥没出过事,盘查得也不比别处仔细。 如果假扮成这里的伙计,兴许是有机会混处京中的! 李裕心里仿佛柳暗花明! 但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相比离京,更重要的是尽快同江之礼还有东山郡王见面。 “走。”李裕出声,两人继续查看。 刚才就已经是酒窖往上的第三层了,再往上就是第四层,到这处,已经隐约可以听到酒窖外的说话声还有脚步声,应该是临近酒窖的出口了,所以声音能透过周围传过来。 相对的,这里的人也会往来更多。 近乎两人走上第四层的刹那间,有人出现在这一层酒窖,两人一惊,近处只有一个藏身位。 飞快的四目相视中,李裕躲去了那个藏身位;而安润直接退回了下一层酒窖,但不敢离李裕太远,怕出事。 就这样,惊魂未定,取酒的人很利索,也离开了酒窖,但两人还没来得及照面,又有人入内了。 李裕只能趁机躲回了下层酒窖。 安润也皱眉,“公子,这里出入的人太多了,很容易被发现。除非打晕两个人,换他们的衣裳出去。赵记酒肆很大,伙计很多,未必会穿帮,否则我们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安润说完看向李裕,李裕微微垂眸,眉头也拢成了一处。 *** 贵平已经从离院大门口行至梅苑处。 入夜了,梅苑各处都已经开始掌灯。 早前贵平也来过离院,但入夜的时候,离院中都漆黑一片,只有废太子躺着的主苑有灯火,也没什么人管,就似一处冰冷的监牢一般,躺着一个废太子。 但眼下不同了,自从二小姐来了之后,离院渐渐像主人的地方了,早前的主苑是,眼下的梅苑也是,冬日里的暖灯,让之前荒凉之处多了不少温馨热闹之意。 这样的人去到何处都一样,也无论何种境地…… 余妈方才在别处,眼下才撵上,“贵平公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