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就同小公子和小小姐说了声,先回去了。听说还哭了一场,后来夫人说隔两日再来,这才好了。” 李裕笑了笑,没多问了。 他有印象,早前温印说世子夫人中途离开,是因为庄家好像有事遣了人来京中,庄家是长风国中有名的书香门第,不知出了什么事。 李裕放下毛巾,正好黎妈回了屋中。 “殿下。”黎妈上前。 “黎妈。”离院中除却温印,李裕最亲厚的便是黎妈,同黎妈招呼的声音都不同。 “殿下没事了?”黎妈担心。 李裕反应过来黎妈说的是他昨晚受伤的事,李裕轻声,“黎妈你知道?” 黎妈轻声道,“殿下的衣裳是老奴缝的,府中的耳目多,殿下的东西都有数,不能露了马脚。” 李裕会意,“我知晓了,黎妈,放心吧,我会留神的,小伤而已,没大碍。若是有事,我一定告诉黎妈一声。” 黎妈这才颔首笑了笑。 李裕问起,“对了,黎妈,安润呢?” 旁人未必知晓安润的情况,但黎妈一定知道,黎妈果真应道,“还歇着呢,腰上有伤,还趴着……” 李裕微微拢眉,昨晚就是因为安润伤得有些重,他才扶着安润折回的。 “要让胡师傅来看看安润吗?”李裕担心。 黎妈应道,“安润可以外出,伤势可以想办法处理,但胡师傅来一趟离院不容易,需要留给殿下备着,轻易不能动。” 李裕明白了,但他担心安润。 黎妈凑近,“安润的伤应当没事,还说今晚要同殿下一道去,所以今日一直将养着。原本小公子和小小姐想今晚留下同夫人和殿下一道,但夫人没让,怕耽误今晚的事,方才刘妈才将人接走,眼下夫人还在书斋那处,殿下还去没去过书斋吧?” 李裕点头,是,他没去过,倒是早前温印为了避开他,时常往书斋去。赏梅阁同书斋离得不远,他正好去看看。 …… 李裕到书斋的时候,远远看到温印在窗边写字。 落雪的时候都不冷,他撑着伞,在窗边看了些时候,但温印写得认真,没看见他,一笔一画都细致专注。 印象中的温印一直安静沉稳,很少因为事情惊慌,干练里藏了温柔,却不突显,就似轻描淡写的一笔,但偏偏就是那一笔,与旁人都不同。 李裕俯身,将伞放在屋外。 温印才见是李裕来了。 “写字?”他上前看她。 “嗯。”温印悬笔应了声,而后俯身继续,书册还没抄完,就剩了尾巴,一气呵成得好。 李裕凑近,嗯,不是簪花小楷,而是铁笔银钩,苍劲有力,李裕叹道,“更像男子的笔迹,但又女子的温婉。” 温印顿了顿,他倒是一眼看了出来。 这几年她一直在改笔迹,娄长空的字要有男子的苍劲在其中,她的笔迹在女子中不算温婉的,所以改起来还快,但多少还有影子在。 娄长空留字时她会注意,但今日是练笔,她没特意收敛,所以李裕能看出来。 温印自然不会同李裕说起,只是一笔带过,“笔迹自己哪里会分男女,都是世俗成见罢了。为什么男子的笔迹就要铁笔银钩,女子就是笔锋温婉?” 李裕:“……” 李裕叹道,“是,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我就是想说你的字好看,特别而已,但马屁没拍对……” 温印不由笑起来。 李裕也不恼,“你写着,我随意看看。” 温印应好。 李裕没想到书斋中的书这么多,离院这处应当没什么人来才是,这些书是从哪里来的? 温印正好看了他一眼,会意道,“这些书是安润他们几人从定州带来的,因为书都整理放到书斋这里了,所以反而没遭火,都留了下来。就是没想到,留得最全的就是这些书了。” 这样,李裕也没想到。 李裕随手从书架中取了一本,眸间微讶,而后一排看去,反而不怎么惊讶,却是笑道,“有意思,温印,你的书怎么都是些讲述各地风土人情,名人轶事,还有各种游记?” 温印.心中唏嘘,做生意,当然要了解各处的风土人情,还有生意环境,这些游记,记载,都是最好的方式,各地路远,她哪有时间可以逐一去看? 温印笑了笑,“那我应该看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