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号出去害人。」老伯冷笑了一声躺回躺椅上。 「没想到那火烧得那么大,连给人逃出来的时间都没有,哎,小兔崽子那时候可说是下死手了勒。」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我早就看那老婆子不顺眼很久了,每天搞那些阴森森的纸人,有些还会出来害人,死得好啊死得好。」老伯这会笑得很是畅快,字里行间的语气可以听出对那老婆婆被烧死一事感到痛快。 王嵐昕端了一杯水从屋内走出,递给了老伯后坐回椅子上。 「没事就赶紧回去吧,不要再来了,这里没啥可以让你们留恋的东西。」 「不如好好待在你们那都市里,没有那么多妖魔鬼怪。」老伯打了个哈欠,朝着三人挥了挥手示意送客。 那三人互相看看几眼,似乎拿不定主意非常犹豫,又是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真的是小北吗?村民所称的神…」他们依然坐着,最终王嵐昕吞吞吐吐的开口。 他似乎依然不相信那故事中被称为神的人是他们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朋友。 反观陈辰诚他看起来比其他两人还要冷静,可能是因为他很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吗。 老伯看着他们的神情,他不知道王嵐昕他们眼里的是什么情绪?不捨?难以置信? 他们是不捨于什么?不捨于他们以前的那个薛北黎,还是现在这个已经去投胎的薛北黎? 人的情绪一向很复杂,那三人脑袋里的想法很矛盾,他们一方面想着自己最近朝夕相处的朋友根本不是同一人,甚至根本算不上是人,想来就一阵后怕,另一方面,现在那个薛北黎也对他们三人很好。 老伯叹了口气,从躺椅上坐起身,摆正态度看着面前三人。 「神早就死了,死于信仰,死于信徒。」 「你们认识的薛北黎不是神。」 他第一次叫了薛北黎全名,他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缓慢,像是要把这些字刻进面前三人的心里,烙下最深刻的印记、打破不应该有的希冀。 王嵐昕双肩颤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那是薛北黎在他们的纪录片中唯一的一个镜头。 在他们离开镇山村后才发现,自己曾经的生活足跡里完全没有薛北黎的任何纪录。 他似乎做什么都是低调的,没有照片、影片、社群帐号,他留下的就只有薛北黎这个名字,还有那张会逐渐从他们记忆中模糊的脸。 直到那天,他们从那几天寥寥无几的拍摄档案里找到了这个一个镜头,那个镜头里没有薛北黎的脸。 他明明可以从他们的生活完全消失无踪,但偏偏留了这一个镜头,就像是给他们留一个念想。 那时候的夕阳傍照,薛北黎面对着红艷艷的天空青丝扬起,以万家灯火裊裊轻烟为景… 他留个他们一个背影。 . . . 就算再过了几十年,那个村庄依旧是那样,十年一度的百鬼夜行活人生祭,一样的画皮大人,一样的招待馆,一样的老伯,一样的肉包子。 人们不会有所醒悟,就像他们明明命丧于他们所信仰的人,却依旧叫他「大人」一样。 就算是薛北黎死于村民之手的那一刻,他们也叫他「大人」。 就算再过个五十年、一百年,有些事也是变不了的,好的事物会被人传承,坏的也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