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竟也吃得消。 搬树都是从靠近山脚开始,距离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挪开地方,便于行走,最后一趟的大树靠近山顶,路途稍远。 三人什么都想好了,唯一没想到的是,冬天的天黑的太快。 等一行人抵达山顶,天边只剩下一点透亮,视线已经昏黑,一眼望过去满眼全是交织的树影,隐约只能看到那棵被砍倒的树在挺远的地方,不过还算显眼。 “天太晚了。”顾晓情潜意识抗拒,“明天再搬吧,我们先下山。” “没时间,我得回城里干活了。”顾啸尚说:“请假太多天,领班已经不开心了。明天我一走,难道你和靳先生来搬吗?还是让靳先生和爸来?爸年纪一大把……” “可是。” “没事。”靳以尧压住她的肩,“手机带了吗?” “带了电筒。”顾晓情摸出这趟出门前,林子花特意给的电筒。 顾啸尚眼神微微一闪,朝她伸出手,“给我吧,你就别进去了,这边路不好走,我来照明和领路。” “你要扛树不好照,还是我来。”顾晓情说。 “好吧。”顾啸尚没再坚持,率先走入林中。 靳以尧没再说,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顾晓情知道他的意思,却抿唇,和他擦肩而过。 三人依次走进林里,温度骤降让原本劳动一下午出了一身热汗的三人,都打了个冷颤。 顾晓情提醒:“待会儿下山的时候小心点,路可能看不到了。” “知道。”顾啸尚满口应答。 最后一颗树和大腿差不多粗壮,枝桠早早削在一旁,顾晓情给两人照了灯后,把那看着一大捆其实重量也还可以承受的枝桠背起。 冬天实在冷,幸好山林树林多,寒风大半都枝桠挡住。 不过每次呼吸,还是能吐出一大口热气来。 顾晓情很小心脚下,省得一些杂草藤蔓把人绊住,时刻提醒两人注意。 天黑路滑,原本熟悉的路况变得陌生起来,几人就靠着顾啸尚一个人来指路。 “这不是我们上来的路吧?”顾晓情突然道,她放远了灯光,总觉得这条路陌生的很。 顾啸尚说:“我抄了另一条小道,就是路有点窄,现在时间不早应该没人在山上了,所以只要不碰到人都没事。” 知道他也是为大家考虑,顾晓情没什么异议,只是对于他一声不吭做了决定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那种不舒服太微妙了,就像是刚刚进林里搬这棵树一样,总觉得,不安。 是的,不安。 但有时候情绪这种东西,太会捕风捉影,一旦敏感的察觉到什么总是会发散出去,自己吓自己。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手电筒没电了,照射出来的灯光非常微弱,简直形同虚设。 这更加重了顾晓情内心的不安。 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静下心来。 这时,顾啸尚突然说:“不行不行走不动,有东西卡住我的脚了。来帮我看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