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忙去吧。” “喝,这么卸磨杀驴的?”建辉一边往外走,一边严肃的说:“犯罪现场总得让我看一眼嘛。” “看完了?看完了就去忙正事。” 送了人走,靳以尧才进房间看。 屋里还有做笔录以及善后的民警,顾晓情在一旁安抚老人,等差不多好了,才起身离开。 “焉了?” “你说的对,我又惹事了。”顾晓情双手紧紧握成拳,语气低落,神色沮丧又自责。 “都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出发点没错的就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出发点是好的?” “看到你送老人回家了。” “就这样?” “不然?” 顾晓情狐疑的看向他,“我送老人回家,不至于给人家家里招混混抢劫吧?” 靳以尧抬手揉太阳穴,避而不答,“头痛。” “你别逃避话题!” 靳以尧脸色隐隐发白,“晚上被灌的是有些多。”说着,高大的身子还几不可见的晃了下。 “哎小心。”顾晓情条件反射的去扶住他。 扶住了,再撒手又不好意思。 这么走了一会儿,等快到袁师傅停车的地方,她才有些别扭的小声开口:“抱歉,刚刚误会你了。” “嗯?”靳以尧没注意听。 解酒茶还没见效,过多酒精的确麻痹了他一些感官。 “没。”顾晓情扶着他去开车门,“你晚上不是回家了吗?谁灌你酒啊。”谁敢灌你酒啊! “以辰那小子。” 听到这名字,顾晓情身子微微僵住。 而靳以尧已经自己上了车。 她攥了攥拳头,又强迫自己松开,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另一侧上车。 楠楠还在安睡。 回到别墅后,顾晓情安置好女儿,就去给靳以尧放热水。 “你自己可以吗?” “不然,你帮我洗?” 顾晓情眯眼,“你给我七百万吗?给,我就帮你洗。” 靳以尧:“我自己洗。” “嘁!果然越有钱越小气!” “那我给你洗,你给我七百万?”他眉间染了点笑意,凤眸里光芒幽幽的,有些风流和勾人,“不用七百万,七百块也行。” “赶紧洗洗睡!!” 临近半夜,顾晓情还是不放心的拿着药膏推开了他的卧室门。 她怕靳以尧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又怕他的伤口在水里泡太久不好。 然而靳以尧的自理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好,浴室里灯黑着,她担心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发生。 房间里一片漆黑。 顾晓情怎么说也算是“偷偷潜入”,本来该能多小心就多小心,可不开灯又看不到……于是她轻声打开了灯。 开的是壁灯,并不刺眼。 顾晓情走进里间,就看靳以尧光着膀子趴在被子上睡着了,因为裸着,右肩上那条青紫痕迹狰狞可怖。 她鼻尖和眼睛突然一阵酸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