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说的。 柳芽微微皱眉,她认得这声音,就是之前婉拒她给马车里的人看诊的那个小厮。 士兵吓得哆嗦一下,只听下人的语气便知道马车里的人物是惹不起的。 至于那贵公子为何会混迹到商队中,士兵哪里敢去追问,知秋没惹上麻烦就好。 “快放行!” 士兵大喊一声,也不敢再阻拦商队的行程。 铃铛忙扶着‘病弱’的柳芽上了马车,主仆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却都没有作声。 柳芽疑惑的是那咳嗽声来的太及时,好似是有意帮她,而她更想不出对方的身份来。 铃铛则是完全对那贵人的身份好奇,但更多的是戒备,毕竟她前主子的身份尊贵却也危险。 有惊无险的进了府城,商队的人要去客栈落脚,那贵公子主仆则是和众人分道扬镳,柳芽连试探对方本意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不连累商队,柳芽自然也不会再与他们同行,而是规规矩矩的去看了大夫,随后找了一家名气并不大的客栈入住。 “可要奴婢这就去知府府上,联系小公子?” 安置之后,铃铛便询问道。 “不急,你先找人去探路,让知府府上明白有人在阻拦咱们给小公子看病就成。” 不知道小公子的情况真的很严重,柳芽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楼下的街景,轻声道:“再查一查那些学子的事,我要知道加收粮税的事,除了府丞还有多少人知情,甚至是参与其中。” 铃铛领命离去,柳芽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巷子口。 冯家便住在那里,那个三进的院子不算大,但胜在内里的布局颇有江南小桥流水的味道,柳芽倒是喜欢的很。 “不知道王老爷的宅子多大,铺面的位置够不够好,也该是在府城再添置些只属于三房的产业了。” 轻飘飘的话语随风而散,柳芽将窗户关好。 被人算计了这么久,如今既然有能力报复,柳芽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给敌人东山再起的机会。 比起北疆人的细作,靳北疆在封地的势力显然更大,几乎各行各业都有他的人在,只是很少会启用罢了。 铃铛安排了一番之后,在天擦黑之际,知府夫人便得知有人在阻挠柳芽给小公子看诊的事。 “老爷,这人妾身给您抓到了,供词也都在这。可怜我们的儿子被人暗害,老爷竟然还不信他,我儿得多难过啊!” 知府夫人说着便落了泪,一向偏爱小儿子的她,这会对知府也是有怨言的。 可知府夫人是聪明的女人,即便心里生了怨气,也明白没有知府的支持,她想要彻底给儿子报仇,总归是差了点火候。 看过证词之后,知府气的用力将证词拍在桌子上,怒道:“来人,把这两人拉下去用刑,本官要他们交代的更仔细!” 待下人将两个堵了嘴的人拉下去之后,知府才收敛了几分怒火,转而对知府夫人道:“夫人莫要气恼,先前是为夫的不是,不该不相信那混小子的。” “老爷怎可这般说自己的孩儿?”知府夫人不满,即便是纨绔那也是她的爱子。 “是为夫口误,夫人且看着,这次为夫定要那两人付出代价!” 知府眯着散发杀气的眼睛,冷狠的道:“府丞敢对咱们的孩子下手,他这官身也到头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