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慕思思都要被自己的脑补给弄哭了,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闻明孚的手掌宽厚,又带了点细茧,给她擦眼泪的时候还会有些痒。 慕思思嫌弃地扭过脸。 闻明孚不太擅长哄人,即便过去这么久了,他也仍旧对怎么把这个娇气的小姑娘哄好束手无策,只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哄道:“别哭了。” 他手指还沾染着慕思思的泪水,这样灼热又敏感的东西,让闻明孚不由自主地就烦躁起来。 他不想看到她哭。 慕思思说:“那你保证。” 闻明孚皱眉:“保证什么?” 慕思思一副你果然是在哄我的表情。 尽管他没太明白,但还是点头,“朕保证。” 慕思思又继续说道:“不能抢我吃的。” 闻明孚问:“朕什么时候抢过你吃的?” 慕思思还反驳得超级委屈:“就刚刚!” 闻明孚似是想到些什么,才去看了眼底下的梅子,微微皱眉。尽管怕她又管不住自己,但不答应,皇后等下肯定又要哭了。 他有些头疼地答应:“好,我保证。” 慕思思顿时就满意了,点了点头,随后又拉下脸色,严肃地接着说道:“还有,等孩子出世了,不能对宝宝不好,更不能欺负他。” 闻明孚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知道慕思思嘴里说的“宝宝”其实是指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转而想到自己先前记下的多笔账,不由又有些沉默。 慕思思见他这副不太乐意的模样,嘴巴顿时一撇,说哭就哭,“你果然嫌弃我们!” 闻明孚抿唇:“我没有。” 他擦着她的眼泪,最终退让着答应道:“朕答应你。” 反正等出世了,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到时候给他们请三五位老师,一天到晚读书识字,教训孩子的方法总是有很多种的。 本来就瘦,现在哭成这样,这小身板就更加瘦了。 营养几乎都被肚子里的孩子抢走,可偏偏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慕思思是慈母,听不得旁人,包括孩子父亲,说她的小孩半句不好。 慕思思这才勉强被哄好,在闻明孚怀里将自己的眼泪都抹他身上去了,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就当做是安抚。 闻明孚面无表情,缓缓地摸着她的后背,嘴巴轻轻抿起,看上去不太乐意。 真不想要孩子了。 果然小孩子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 只是很快,闻明孚就发现,这不是最让他郁闷的地方,更让人郁闷的还在后头。 慕夫人进宫看完女儿后,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话,慕思思就开始让人准备针线,给还没出生的小婴儿做衣服。 闻明孚下朝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坐在窗边,低头认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等到他走近一看,却发现他的皇后是在做衣衫。 尽管针线活粗糙,甚至打出来的版样也不怎么好看,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在做女红。 闻明孚见她眼圈都累红了,一把将她的东西拿走,轻触着慕思思的眼睛,“先别做了。” 他看了眼衣服,拿出来比对了下。 小小件的,还没闻明孚的手臂宽,一看就不是给他做的。 闻明孚顿时就臭着一张脸,不高兴地问道:“皇后,朕的呢?” 慕思思抢回来,莫名其妙地说道:“你的衣服不是有绣娘在做吗?” 而且她也没怎么碰过针线,做出来的衣服不够好看,现在只是练练手罢了。 慕思思继续研究起来。 虽然她做的东西不太好看,但要是做一件小肚兜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慕思思打算绣一条鲤鱼上去。 闻明孚在她旁边坐下,不时地看向慕思思那边的方向,见她专注地绣着东西,一点也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眉心再次一皱。 闻明孚坐得离慕思思近了些,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慕思思就放下针线来,抱着他的脑袋敷衍地亲了好几口,等到把闻明孚亲得满脸口水时,才又松开了他,穿好针线继续绣锦鲤。 慕思思对于小衣服的事情十分上心,即便闻明孚已经告诉她宫中绣娘早就给小殿下准备好了衣物,在他们长大之前都不用再做新的了。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不搭理闻明孚,接着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到了晚上,慕思思似乎还想要熬夜,在油灯下安静地绣图案款式。 闻明孚见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完眼睛还打算强行绣东西,顿时黑着脸色把她的针线抢走,将人抱回床上休息去了。 闻明孚吹灭烛光,回到床榻又把蠢蠢欲动想要探出来的小脑袋按回去,冷着张脸说道:“晚上不许再碰这个。” 慕思思早就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