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后伸过来,猛地攥住桑晚的手腕。 “够了。” 几个浑身湿漉漉的女生闻声抬头,立刻跟见到救星了似的嗷呜一嗓子急急唤道:“阿铭!” 桑晚回头,看见齐铭正脸色铁青地站在她的身后,手箍着自己的腕子。 她抬头和他对视,只觉得那股翻涌的怒意又上来了,长久以来因为对方的关系而无孔不入的各种刁难麻烦,她已经厌恶至极,搅得她非要在这就做一个了断不可。 而齐铭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脸上一会,若有所思似的,忽然,他迟疑地松开了原本用很大力箍着她的手腕。 “你有事就冲我来,别欺负她们。”齐铭这么说。 他说完,看了那几个女生一眼,眼神却冷冷的,女生们见状纷纷低头,似乎是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而桑晚一听,她危险地眯眼:“你说真的?” 他点头。 她顿时冷笑,随后下一秒,她猛地扬手挥过去,就是一巴掌。 啪! 向来受人尊敬欢迎的大少爷被打的向一侧歪过头,围观人员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他良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抬手抚着被打的红起来的半张脸,齐铭的神情低敛,他垂着眼睑,唇抿着,却不见任何发怒的迹象。 他抬头,忽然跟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桑晚没说话,用纸巾擦了擦手,她转身想走,还没走几步就捂着肚子低下去,眼前一黑,她差点晕在那里。 那天她生理期痛的像是要死掉。 自那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和那几个女生没被学校处分,只是被警告,倒是清北大学那边,优等生齐铭忽然被记过了。 听说还是他主动要求的。 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之后,没有人再因为齐铭而过来找她的麻烦。 后来两校举行一些活动 ,譬如足球比赛和知识竞赛什么的,她和齐铭在同一个场合的话,只是远远对视,并不如何,两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后来偶尔因为学院的合作而碰上后,避不可避,对方朝自己点了点头,她也就礼貌性地回他那么一下。 相处不再那么剑拔弩张,反而很客气了。 之后一次说不上多么热络的联谊会,递奶茶时关系稍微变好了那么一些,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礼貌的玩笑。 那天订了外卖,桑晚和同学去拿,之后她给众人分发,齐铭伸手接过的时候,她不经意碰到了对方的指节。 冰冷的奶茶带来稍凉的温度。 男生微微一顿,随后他朝自己看过来。 桑晚不以为意,没有在意。 因为她认为那不过都是点头之交。 之后日子变得平静了下来。 她本以为最后的结局也就这样了,终于可以消停了。 却没想到会迎来那一天。 那是一天的傍晚六点,宿舍楼下,一整个黑色玛莎拉蒂车后座的高级玫瑰花束,一身白色西服扮相帅气的齐铭,这再明显不过的架势直接亮瞎了路过围观群众们的眼睛。 “我喜欢你。”他这么说。 而刚从浴室出来的,正提着浴篮子回宿舍却被他拦下后的桑晚:“???” 黑人问号脸。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对方会有这么一个惊掉眼球的后续。 她看着站在自己红着脸、捧着火红色大团花束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 “恕我直言——你是不是——有那什么大病?” 当时齐铭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 他没说话,在被拒绝后,沉默地把花随意丢给旁边的围观学生,离开了。 留下桑晚一脸懵逼的不知所措。 后来齐铭做交换生出国了,听闻在离开之前,他在家消沉了好久。 桑晚到现在依旧觉得匪夷所思。 ——— “桑桑?桑桑?”一只手在眼前忽然挥了挥,桑晚很快从思绪里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友枝咬着奶茶吸管,有些担忧地看她:“你刚刚看着心神不宁的,我有点担心。” “马上要表演了,身体可要保护好了,别生病。” “放心,我没事。”她说着站起身,“我吃饱了,就先回了。” 桑晚端着餐盘去收残区,她知道自己现在没空管这些,正打算理好情绪回宿舍洗洗睡觉,忽然口袋里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她拿出来划开屏幕,一条简讯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是短短的几个字。 “明天见。” 最新消息来自于谢嘉释。 她想了想,随后抬手打字,措辞很委婉暗示,因为很久没有这样,心里围绕一点淡淡的隐秘期待:“我记得小区后面新开了一家甜品店,那里的草莓小方好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