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加上他在耕种之事上,多有天赋,如今化形后又力大无比,想来定是个好庄稼把式。 于是方长点点头: “不错,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 “等将家安顿下来,我就找人说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学一学种田养家的农夫。既然我化形是在他田中,而且我又喜欢此事,说不定后续道路的机缘,也就在平凡百姓的耕种之中。”阿牛继续说道。 对于已经化形的妖怪们来说,修为已经算高,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预感,就和方长一样,只是不如他灵觉那么清晰。 所以,阿牛这样说,必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已经有了腹稿。 “已经收拾妥当了?随我一起下山。” “是,师父。” 刘阿牛拎着篮子,恭敬地跟在身后,轻轻于栈道上向下行。篮子上多了一小块布,覆于篮口,让人无法窥见其中内容。方长赠给他的路费,就静静地躺在其中。 崖下水潭周围绿意浓重,水草深厚。 潭中鱼鳖众多,各自生活,水潭周围的树林依然被浓雾所笼罩。那是师徒二人一起栽树,所布设的阵法,可以拒绝无缘的普通人进入。 不过对于他们两个,这阵法没有任何影响,他们径直穿过。 后面几座山头并不高,对于常在山中活动的方长和阿牛来说,便如平地一般,被他们闲庭阔步,悠然翻过。 “下面这个是林溪村,不过阿牛你上山应当不是从这个方位。” 当初阿牛在虎桥镇外田中,与方长和阿黄分别后,趁着夜色掩护,径直奔入了云中山,没有走官道,所以也没有从林溪村这里进山。 林溪村里,不少人对方长有印象。 毕竟。但方长也不刻意去躲避,而是和见礼的村民打个招呼,便带着在村民们眼中陌生的粗壮汉子刘阿牛,径直穿过村庄,上了官道。这时候阿牛的身体才从紧绷状态,放松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以人形站在许多人中间,并且被他们所注意着。 这让阿牛十分不适,全身上下都别扭。 方长则敏锐地察觉了一切,他笑道:“多经历下,习惯了就好了,毕竟以后你还要在人间生活,这种情况乃是寻常。” 阿牛松了口气,说道:“师父,虽然这官道上人许多,但不像林溪村里那样,没有人注意我们,我倒是感觉没事儿。刚刚在村子里,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让我感觉像是被一堆针在扎刺。” “哈哈。” 方长只是笑一声,而后带着阿牛,顺官道朝南走去。 前面便是虎桥镇。 阿牛并没有“近乡情怯”的感觉,已经修为大进成功化形的他,对于回去也不显急迫,只是缓缓地跟在方长身后,挎着篮子朝前行走。 白沟河的水依然滚滚流过,伏虎桥依然坚挺如故。 天色渐晚,橘色夕阳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也照在桥边栏杆上,将桥孔的影子投在水面,被粼粼的水面映的散碎。 “先去把铜料卖掉。” 方长带着阿牛,来到惯常售卖铜料的铁匠铺,将铜料换成更重的铜钱。 换得的铜钱比铜料更重,一是因为不允许融钱制铜器,导致的币值与实物脱钩,二是因为铜钱含铜量,本就不如方长在崖上所炼铜料,故而价格高上些许。 阿牛感受着篮子里的重量,有了些许忐忑: “师父,我还没花过钱。” “那今天我带你去花一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