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扇子,“是你是瘟神,臣可没冻他们。” “这话你说得不对, 让我尽量拖延时间的可是你,我又不知道他们当初一大早就在城外等着。”林风幸灾乐祸地说。 和凝拿扇子拍拍他, “收收你这幸灾乐祸的表情, 那样更有说服力。” 林风听了伸了个懒腰,“不过说起来这事我还以为挺大的,想不到只查出了一个青州主簿, 其他虽然手里也不干净,但还没到粮仓亏空的程度。” “你还想着有多大,大些的粮仓户部都盯得紧, 也就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才松懈些,”和凝摇摇扇子,“当然,其他粮仓偷偷放印子的事也不少,只是不敢明目张胆而已,朝廷也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粮仓还真是一块肥肉。”林风听了感慨。 “自古管钱粮的都是肥缺, 不过如今粮食这块还算好的了。” 林风听了不解,“怎么说。” “因为这些年天下安稳, 各地丰收, 粮食价低, 就像那狄县粮仓,就算满仓,也不过值几万两银子,要是放在荒年,粮食金贵,那一仓就是几百万两,甚至无价,你看青州那些官员动不动心,别说青州官员,就算青州上面的节度使,只怕都坐不住,钱财动人心,自古是这个道理。”和凝摇摇扇子。 林风听了点点头,“所以这也就是天下越太平、百姓越富足,越不容易出事的原因。” 和凝笑了,“小殿下聪慧,一说就通。” 林风听了很是开心,把手伸到和凝面前。 和凝不解,“什么?” “钱啊,我当初为了案子跑到赌场输了几十两,还借给别人一百两,难道你不给我报销么?” 和凝张张嘴,“就那一百来两,你堂堂一个皇孙,好意思让我报销?” “为什么不好意思?”林风理直气壮地说。 和凝无语,“好好好,我回去就去给青州刺史去信,让他找他夫人把钱退给你。” 林风听了有些忧心,“听说他夫人的娘家已经被赌徒砸了,他岳家还有钱么?” “他岳家没有,难道他一个青州刺史没有么?”和凝甩锅甩得娴熟。 林风一听顿时放心了。 他的钱,才不能浪费给赌场呢,他还要留着钱和媳妇逛街呢! * 和凝和林风回京,就把调查的结果整成卷宗,汇报给了朝廷。 皇帝大怒,青州主簿都没用下大狱,就被直接推菜市口砍了,青州一众官员也从上到下摊责任,从上到下一个也没少。 甚至连户部的处分也下来了,好在这次事不算大,户部从上到下罚俸一年,并且开始重新清查全国粮仓。 又是引起一波动荡,全天下的主簿,大概都恨死死去的青州主簿了。 这事一直闹腾了一个月,才慢慢平歇。 * 这日,林风从宫外溜达回来,就去寝宫找他皇爷爷。 刚到殿外,林风就瞅见他皇爷爷正和冯相围着炉子说话。 刚刚才从冯家回来的林风一激灵,就心虚地打算开溜,经过窗户时,林风无意间听到两人对话。 皇帝一边烤着火一边笑着说:“这些年自从先生任相以来,天下太平,连年丰收,昔日斗米贵如银,如今,我看和凝上奏,一斗米竟然才十文,这还是市价,如今这价格,只怕比贞观年间也不差,这可是先生的功劳啊!” 冯相却并未自得,反而说:“谷贵饿农,谷贱伤农,只是如今这物价如此便宜,只怕百姓的粮食很难卖上价。” 皇帝听了点点头,也有些忧心,“百姓缴税的税银,大多是夏收秋收后卖粮所得,如今百姓吃得饱饭,却粮食卖不上价,确实也是个问题。” 冯相忧心地说:“这事臣还是和户部商量一下,拿出个方案,再呈给陛下。” 皇帝听了说:“有劳先生了。” …… 窗户后面,林风看着忧心忡忡的皇帝和冯相,被狠狠凡尔赛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