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利用莱特耶语念着这几字,他哂笑同时垂下了眼。 他继续大步向前,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哼唱着家乡的民谣。 神灵如此美好,就连玩笑也这么美妙 户外寂静,空气中飘荡着如有若无的声音。 愿望?我不喜欢挟恩图报,只要见一次就算结了。 星远一开始斗志满满,可走了没两个小时,他的脚底板便隐隐作痛。 星远喘息着,他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水一下子喝了半瓶,这才有精力继续走下去。 连续走五六个小时,星远人都走傻了。 当看到营地时,他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脚底板已经麻木到失去了知觉。 星远强忍着站直,他浑身酸痛。本来整个人都快倒了,一想到自己只要努力就有救,硬是一股毅力拼着让他连走好几步。 星远不会被踩死了。 但临死前被硬踩死的痛他还是要承受的。 为此,星远仍不敢原地躺下。 晕晕晃晃,红点离他越来越近。 就在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星远总算是看到了那顶熟悉的帐篷。 呼 星远的眼都合住了。 他扶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一路上风沙很大,再加上他动不动栽跟头,此时的小少爷一点也不精致。 某少年背着一个小破包,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活像是从哪个旮瘩赶来投奔的穷亲戚。 小少爷老惨了,但小少爷又爱面子 眼见前面守门的有两个活人,哪怕没人看见他,他仍不好意思过去。 星远用净水球把自己浑身上下捯饬一遍,又洗了头发,校服是特殊材质,不染尘所以不用担心。 他将自己仔细闻了一下,确定没有异味后,这才放心走过去。 还没有进门,酒香便扑面而来。 星远好奇地打开帐篷,果然,酒香味更重了。 这个男人喝酒了吗? 星远有些好奇原因,但他自知自己和人家是平行线上的人,心想即使知道原因也不懂来龙去脉。 一进帐篷,他如同被拆了骨头,全身都要散架了。 星远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自己小角落把背包卸下。 万幸的是,他的被褥还在。 星远铺床很慢,再加上身体酸痛,铺了没多久就倒了下去。 硬邦邦的地面把星远膈得腰疼,星远面露苦涩,又苦巴巴地爬起来铺床。 哎,日子太过艰辛。 可又能怎么办呢?大人物的路总是万分坎坷。 星远再次将校服脱了下来充当电热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开始学着将每一个褶皱铺平。 就在这时,一旁的床上传来了痛唔声。 星远闻声偏头看去,奈何床沿有些高,再加上夜晚无灯,星远并不能看清那里发生了什么。 咳咳,男人重咳,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明显,其下似乎压抑着痛苦。 且不说星远借住在人家这里,往日男人对他帮助那么多,哪怕星远什么也做不了,看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星远放下即将盖上的被子,他踩上鞋走了过去。 夜间较冷,星远缩了缩脖子。 因为准备睡觉,他脱得只剩下个背心,下半身也只穿了条短裤。 他悄悄走到艾斯利床前,借着星光,他看到对方脸因为微醉而略显红。 其眉头紧锁,其中一只手捂着太阳穴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 干裂的嘴唇开合,口中时不时吟出痛唔声。 原因一目了然,看来这人应该是喝醉了,偏头痛。 星远从小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喝醉的感受。见对方不好受,他也是皱着眉叹气。 哎,怎么办? 星远抿了抿嘴,他走向前想伸手帮忙按一下,却停住了。 一部分是因为他按也按不到,另一原因 星远低头望向脚下,只见他脚踩着人家的被角。 星远: 被子虽然不会因为他的踩踏而沾上尘土,但星远仍是不好意思。 抱歉。,他轻声道,正欲退身,却迟了一步。 艾斯利扬起手捂着额头,掉下去的被子也被他顺手提了上来。 星远猝不及防,身体没稳住将要向后摔去。他下意识随便抓了个东西,却一不小心向前摔去。 星远额头直接磕在了被子上,他的脸砸向被子,鼻子又呛又痛。 因为脸埋的太深,星远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略微缺氧。 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些。 星远大脑一片空白,他嗅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脸红到了耳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