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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3)


的根源。这原本应该是束寒云刺痛打动谢青鹤的杀手锏。

    谢青鹤将他看了许久,说:戴上吧。

    束寒云皱眉道:师哥?

    上官时宜解开阔袖,快步走了出来,说道:既然摘下来了,不如我替你看一看。

    束寒云马上就要将面罩戴起: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师父不必

    上官时宜捏住了他的手腕。

    他没有使多少力气,束寒云只要用力就能挣脱。然而,这种时候,束寒云敢这么做么?

    僵持片刻之后,束寒云不再坚持戴上面罩。上官时宜低头在他那道狰狞的伤痕上仔细看了几眼,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伤痕痊愈的边沿,轻轻抹了一下。

    束寒云低头不语。

    上官时宜冷笑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问吧。上官时宜在旁边站住,伏传连忙给他搬来椅子,又给谢青鹤也搬了一把。

    上官时宜就在旁边坐了,谢青鹤并未托大坐下。审的是师弟,不是后辈弟子,平时上下之间暧昧些无妨,说到门规上边,反倒不能狂妄。不止如此,他还对束寒云点了点头:起来说话吧。

    束寒云至今不知道出了多大的事,将上官时宜与伏传的脸色都看了一遍,称谢起身。

    折柳街有一座吞星教的秘坛。我找过去时,前前后后都被处理干净了,人死绝了,魂灭光了,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可是你的手笔?谢青鹤问。

    束寒云万万想不到开头就是这么切中要害的问题,半晌才点头:是我做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谢青鹤问。

    束寒云更想不到还要回答为什么。这问题不是明摆着的么?

    伏蔚被不平魔尊附身之后,见识了许多魔功修行之法。不过,他没有修行天资,修习魔功也是事半功倍,旁人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他练上三五年也未必有效果。前些年他接触到了吞星教,也就是小师弟在杨柳河意外撞见了祭坛的邪修魔教。

    吞星教认为修行的要害在于祭祀与吞吃饵食与疤食,只要献祭的牺牲足够虔诚、优质,服食祭品的修士就能汲取更精纯的修为和力量。我对这个邪门功法不是很了解,据伏蔚所说,他用吞星教的方式修行之后,确实有了奇效这让他对吞星教极为执迷。

    说到这里,束寒云又忍不住替自己辩解:师哥,我知道以人为牺牲的修法必是邪道。若我知道旁人修炼此法,必会除之而后快。伏蔚他是皇帝,是世俗天子。师父从来教训我们,不得多管世俗之事。历代皇帝以礼法杀人,以武功杀人,死于皇帝之手者,不计其数。我以为,其他皇帝我们都不曾管,为何偏偏要管伏蔚?就因为其他皇帝杀人之后曝尸于市,伏蔚杀人之后分吃骨肉么?

    上官时宜听他歪曲自己的训诫,一番歪理说得振振有词,气得雪白的胡子翘了翘。

    谢青鹤却丝毫不动怒,静静地说: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替自己辩解的话就暂时不要说了。否则,你许是活不到进祖师殿的时候。

    束寒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祖师殿?!

    你的守心大法练得如何了?谢青鹤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束寒云也给他气坏了,怒道:练得如何又怎么了?师哥是怕杀伏蔚的时候牵累了我,还是担心杀我的时候牵累了伏蔚?

    我问话,你答话。若再赌气逞强,师兄要惩戒你了。谢青鹤警告道。

    束寒云眼眶泛红:敢问大师兄,要怎么惩戒我?

    谢青鹤侧身请示上官时宜。

    上官时宜完全不知道谢青鹤想干什么,反正是来监场的,只管高深莫测地微微颔首。

    谢青鹤进屋取了一根藤条,站在束寒云身边,说:诫十。

    直到藤条抽在了肩背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束寒云才意识到他真的被大师兄惩戒了。这让束寒云满眼通红,不甘心地盯着谢青鹤。谢青鹤却丝毫没有容情的意思,抽足了十下,方才停手。

    师哥说过,不会让我被门规责罚束寒云声带哽咽。

    谢青鹤负手将藤条竖在身后,淡淡地说:我也说过,有些时候,我说话也不算数的。

    伏传听着这句话,难过得别过脸去。大师兄何其重诺之人?素来说一不二。如今却自承说话不算数,不惜自污令名。谢青鹤或许不在乎,伏传替他难受。

    师哥从前答应我的事,都不算数了么?束寒云追问道。

    君子割席,不吐恶言。你好好说话,不要逼我骂你。谢青鹤说。

    束寒云被谢青鹤偏宠了二十多年,对着别人或许有几分理智,绝受不了谢青鹤如此苛待。他咬牙背过身去,固执地说:你快骂!若能把我骂服气了,算是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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